那个男人提着酒瓶,身材削瘦,脸上更是眼窝深陷,露出颧骨,瘦得脱了形。

    他落拓不羁地站在那里,穿着一件藏青色西装,身形笔直如同头顶的樱树。

    “你不该来的。”她在心里唾弃着着卑劣不堪的男人,目光中满是轻蔑和厌恶。

    他抛弃了姐姐,却还来参加姐姐的婚礼,他还要脸吗?

    只是为什么,这样卑劣的男人却有着那般高挺如同富士山倔强的鼻梁,还有那双如夜空中星辰般闪亮的眼眸?

    卑劣之人的伪装!

    她才懒得理他,和他站在一起都感觉受到了侮辱和冒犯。

    她刚转过身,却听见那个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

    “麻衣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有一天我会是你的姐夫。”

    白石麻衣回头,忍住心中呕吐的。

    “我的姐夫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

    又带着缥缈,放空般望向她的身后。

    “真美!”

    他说。

    这个男人已经病态了。当时她恶狠狠地冲过去踢了他一脚,然后充满委屈地跑回了别墅。

    姐姐和姐夫正手挽着手如同一对璧人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麻衣样,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姐姐关切地看着她。

    “我看到了一条野狗,它还想咬我,我就踢了他两脚,现在应该吓跑了吧。”白石麻衣娇憨地抱住了姐姐的手臂。

    “真是傻孩子,你没事和狗较什么劲,又不是没有保安,你让他们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