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从洲不顾舟车劳顿,拿上车钥匙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殷韵家楼下。

    这会儿的天还是半黑状态,街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温暖整座城市。

    殷韵依旧是一身黑色打扮,小跑过来。上车前她四处张望,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才打开车门。

    一见到季从洲,她就甜甜地笑了起来,仅仅一夜不见,又觉得他又帅了几个度。

    对于季从洲而言殷韵也有这样的魔力,看见她明媚的笑,心底的阴郁便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了。

    “出发!”她兴致颇高,愉悦都写在了脸上。

    “走着!”他学她的语调,应和着。

    昨晚他们约好今天要一起动手做晚餐。

    到家后,殷韵格外黏人,站在季从洲旁边寸步不离,连他炒菜都得挽着胳膊,时不时用头蹭蹭他的臂膀,像极了一只难缠的小奶猫。

    季从洲任由她去,不做任何抵抗,反正单手炒菜也挺麻溜的。

    但这样想完不到一分钟,殷韵就对他上手了,理理他额前的碎发,戳戳他的肱二头肌,还时不时用语言诱导他,“你这里好硬啊。”

    “噌——”

    全身上下一股燥热涌了出来,季从洲偏了偏头,关掉灶台上的火,不自然地说到:“我去上个厕所。”

    殷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单纯得能漾出水来,她放下挽住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那我把菜盛出来了。”

    “嗯。”季从洲狼狈地逃离厨房,从厕所出来后又偷偷跑去阳台喝了几口深冬的西北风,暗暗骂自己禽兽。

    零下三度的气温,他穿着单薄的居家毛线衣,硬是在十三层高的阳台上站了足足五分钟,冷到全身颤抖才敢进屋。

    他轻轻拉好窗帘,转身的瞬间撞上了殷韵疑惑的眼神,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在外面做什么?穿这么少又会发烧的。”

    季从洲挠挠头,组织语言,“我……整理拖把,刚才听到它被风吹倒了。”

    真的吗?殷韵又盯了他几秒,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季从洲独居多年,做几道家常菜根本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