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宴溪很是诧异,这个项目傅景宁之前一直在谈,包括她们私下协议离婚,尚宴溪出面发微博否认离婚的谣言,都是为了给公司的竞争添加稳定性因素。

    如今,事情倒是有了突变。

    “对方有说明情况吗?”尚宴溪蹙着眉,不由得问了句。

    原清一字一句的复述着:“他说和您母亲是故交,说您自然会明白您母亲的良苦用心。”

    饶是尚宴溪的喜怒一向不形于色,现下却像是牌一样摊在了脸上,她自然明白母亲这么做这是为了敲打她。

    内心里虽是窝着一团乱糟糟的火,但也不好发泄。

    尚宴溪极力使自己声音保持平静:“我知道了。”

    关上门后,尚宴溪将几袋子衣物提进了客房内。她把衣服拿了出来摊在大床上,略躬着身子,眼眸微垂着,手上确是很勤快,叠好的衣物被整整齐齐的放置在了旁边。

    稍许,尚宴溪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微微的侧了侧身子,往后看,她今天穿的有些宽松,又是弯腰的缘故,柔软衣料贴合清瘦的背脊。

    视线在空中凝结两秒,守株待兔般的。门框后悠悠的冒出来一个“竹笋”般的脑袋,然后是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眸。

    扒着门框的傅景宁:“!”居然被发现了。

    眼神无声的交汇了几秒,尚宴溪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低头,继续叠着衣物。

    背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影子落在了她面前,支支吾吾的说:

    “我刚刚听……”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尚宴溪猛地抬起头,音质冰冷,倒是让人吓了一跳。

    傅景宁有些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碎碎叨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看我不顺眼吗,我、这些年是不是过的有些失败?”

    “我好窝囊。”傅景宁撇了撇嘴。

    未几,傅景宁感受到一只手微微的贴在了她的脸颊,指腹柔软,带着一泽温度将她的脸捧起:“你很好,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她不够好,你也不用为没有必要的人自责。”

    傅景宁被迫抬起下巴,她凝眸看去,正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仿佛是沉沉雨夜中的白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