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就搬回了自己临海的别墅中。

    谢玲珑百般反对,但她哪能管得了谢琳琅,更何况,谢琳琅就算自己没法走路,身边还有一大帮忠心耿耿的保镖。

    回了家之后,谢琳琅心情愉快不少,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也多了几分血色。

    家族企业先前一直是谢琳琅在打理,她生了病,这些事务理所当然地移交到了谢玲珑身上。

    两姐妹的父母要回来看女儿,但被谢琳琅拒绝了,她表示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家中亲情一向淡薄,谢琳琅也不需要父母对她进行什么临终关怀。

    所幸两个老人尊重谢琳琅的意愿,倒果真不再打来电话了。

    还有多久,谢玲珑不知道,谢琳琅也不知道。

    家族中曾有人得过谢琳琅的病,她仔细查阅过诊疗记录与各种资料,这是比癌症更难治好的绝症。

    如果以后一直待在医院每天浑身上下插着管子,或许有可能苟延残喘一段时日,但也不会太久,多则五年,三则三年。

    五年,三年?

    不,一年,半年她都无法忍受。

    她讨厌没有尊严地活着,讨厌不自由地活着。

    不自由,毋宁死。

    “姐,你醒了?”

    下午五点,谢玲珑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谢琳琅正坐在轮椅上,无目的地望着窗外的碧海蓝天。

    谢玲珑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抿嘴笑了笑,微微一哂“这都快晚上了,我还不起床,不是猪吗?”

    “倒也是,是我忘了时间。姐,你饿了吗?”

    “还不饿。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喂我?再这样下去,恐怕都要被你喂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