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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世禄见着父亲向着那个黑衣人,没好气而又无奈的叫了一声“爹”,安远山却兀自没搭理他。

    黑衣人剑指着安世禄道:“方才他穿街过巷,马踏着我家朋友的花灯了。”

    安世禄赶忙抢白道:“一个花灯值几个钱,我陪你就是了!”

    “世禄!”安远山喝止安世禄。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解决么?”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语气中略带不屑。

    “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看来不给你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爷爷的厉害。”安世禄实在忍无可忍,提刀就要砍去。

    安远山倒是气定神闲,知道这个黑衣人就是来找茬的。想着他刚才和世禄打斗之时,他却并未还手,安远山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于是并没有阻拦安世禄,只是双手别在背后,不紧不慢的看着。

    “住手!”

    安世禄正待驾马提刀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是一阵铠甲摩擦的声响,原来是京城巡夜的卫队,约一两百号人,队列齐整、步伐整齐,小步快跑的跟在前面骑马的军官后面。

    “闲人速速离开!”卫队不一会便将人群疏散开,然后把黑衣人和安远山等团团围住。

    为首的军官见到安远山倒是恭恭敬敬,下马抱拳行礼,“安伯,末将听闻这里出了点乱子,特来看看。”

    这位军官长得甚是粗犷,尖嘴猴脸,说话时嘴上的络腮胡都像竖起来一般。

    安远山拱手还礼,正待说时,安世禄像是见到救兵一般,瞬间趾高气扬起来,“胡将军,就是他!”安世禄怒气冲冲的指着黑衣人,“就是这小子闹事,快给我将他拿下。”

    “住口!”安远山喝住儿子,“小事一桩劳烦胡将军了,只不过是过路的罢了,没什么!”

    安世卿也赶紧下马上前赔礼,“胡将军辛苦了,这点小事怎么劳动胡大友将军的金吾卫呢!我们这就让路回家便了。”

    “好说好说!”胡大友尴尬一笑,然后挺胸清着嗓子问黑衣人,“你是谁啊?怎么挡着平远伯的车架,今天幸好安伯宽宥饶你,还不让开。”胡大友说到后面故意将声量抬高,想以此将黑衣人吓走。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一丘之貉。”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胡大友说罢,右手一挥,示意手下将他拿下。

    霎时间,一群人宝刀出鞘、蜂拥而上,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那黑衣人却不慌不忙,但见手中剑寒光闪烁,数招之间,冲在前面的士兵纷纷应声倒地,后面接着又是一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