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幻境的主人是左慈,只要左慈清醒了,广陵王也能够从幻境中脱离出来。广陵王依旧沉睡在榻上,她的脸颊上冷汗密布,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小水洼。蹙着眉头,身子痉挛着发抖,身子蜷缩着,牙齿无意识地磨着嘴里面的软肉,一缕红丝从她嘴边溢出,无意识的呢喃着:“父王,不要杀我.......不要......”

    左慈伸出手,钳住广陵王的下颌,拇指按着被咬破的下唇,温柔地、一点点向广陵王的口中探去。另一只手夹住她的双腮,手指强硬的撬开广陵王咬的紧紧的牙齿,指尖抵在她湿滑的舌尖上。

    “你记起来了吗?”广陵王眼角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没入她的鬓发中,耳侧的青丝混着汗水,潮湿一片。

    “本宫......不甘心....”

    广陵王感觉到自己脖颈一片凉意,对身体的感知力一点点被抽去,她好像是浮在空气中的一团烟,最后连自己的存在都感知不到了,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不甘的恨意。她的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不安的转动,视线内只看到一片鲜血淋漓的红雾。

    她当然可以恨。

    左慈的指尖轻柔小心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冰凉的泪珠,却让左慈感觉到一种心惊肉跳的灼烧。

    左慈俯下身,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舌头舔去了广陵王眼角的余泪。广陵王的面容生的极为俊俏,脂膏凝结成的女子肌肤带着些许细小的绒毛,生嫩嫩年轻的气息。

    左慈一手环抱住她的腰,广陵王的头无力地靠在左慈的肩上,向后仰去,仰去——露出一段皎白鲜嫩的脖颈。

    “还是,不要记起来的好。”左慈喃喃的贴近她的耳朵低语沉吟道,语气一如而是哄广陵王睡觉。左慈的唇边缓缓浮现出一抹笑容。笑意却并未到达眼角,眼中的光明灭流转,没有聚焦,像是蝴蝶巨大华美的无机质的复眼,眼中身影绰绰层叠。左慈缓缓低下头,轻嗅着广陵王颈侧,广陵王一层薄薄的肌肤下,是脆弱却有力的跳动的脉搏,左慈沉醉在着红色的腥气中。

    “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忘记了。”语调低沉婉转,如同母亲安抚啼哭小儿一般,怜惜慈爱。但左慈的手却一路向下,探入到广陵王的衣襟中。

    广陵王躺在枕头上,鸦发缠乱,被水汽沾染,黏腻成为丝丝缕缕。鸦羽般的睫毛抖动,沉浸在一个颇为不安宁的梦境中。

    蝉翼似的中衣被人捏住衣带,一点点的剥开,少女骨肉匀婷的胸脯和腰腹就暴露在卷着情欲暖热的室内。锁骨上沁着点点红痕,泛着水光,夹杂着浅浅的咬痕。广陵王的呼吸不稳,胸前软玉绵肉上殷红的两点在不住地颤抖着,被人用指尖抠挖,舌尖舔舐拨弄,可怜兮兮的挺立。

    人首蛇身的母神女娲用柔荑玉手堆砌出广陵王的骨肉,软肉丰盈,玉骨瘦俏,白生生地陷在层层锦被中。清秀面庞上一点红唇,因为左慈唇舌的情欲挑逗,湿润红肿的唇瓣微张,隐隐看出一星粉红的水光。双颊边更湿润了,情欲的蒸腾下气血上涌,腮边泛着粉腻腻的润湿云雾。间或从唇缝中泄出一声喟叹,水汽纷扰,更有一种雾里捻花的朦胧。

    更何况,自己的徒弟,还沉浸在前世今生的冰冷恐怖梦境中,对此,尚且一无所知。误入猛兽凶穴的羔羊幼崽,毫无半点戒心地在猛兽面前入眠,哪里知道,被猛兽用尖牙糙舌一遍遍地舔舐绒毛,直到被弄得脏兮兮,湿淋淋的呢?

    左慈用舌去勾广陵王的舌,腻滑润湿,广陵王的舌只是乖巧的,雌伏在口中,任由左慈拨动。左慈舌尖划过舌面、舌底,含吮着,用牙齿轻轻地磨着舌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下口,最终,他一一舔舐过广陵王口腔每一寸软肉内壁。因为在睡梦中,广陵王来不及吞咽口水,一丝一股的唾液从嘴角溢出,经由唇上的伤口,带上一点殷红血丝,划过她的腮边。

    这样看起来,更可怜了。

    左慈痴迷般地看着身下的广陵王,她的徒弟,那个被他留下印记的孩子。师徒身份道德的枷锁,怎么能够比得上千年的追寻,更何况还有一次无解的错过。左慈身下的肉具已然涨的发疼,青筋喷张,不断从马眼中淌出情欲的清液,顶起了他的衣袍,污湿了他的里衣。但是左慈自虐般的忽视了身下蓬勃的欲望。

    广陵王并非仙人,而是脆弱不堪的凡人。凡人的生命如同苍凉月光下,于微冷夜风中轻轻颤动薄翼的蜉蝣。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望相似。左慈是亘古不变的苍凉月。今夜,这流光皎洁的冰玉轮,以大厦倾颓之势,将自己的月华轻轻地、柔慢却不可抵抗、不能逃避地披拂在广陵王蜷缩莹白的躯体上。

    “人生短暂,是应多享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