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一愣,看着迟靖西,抿了抿唇,有点拘谨。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穿上浴袍。

    迟靖西二话不说走了过来,一把抱起来她,往外走去。

    抱出来放在床边,她拿毛巾给她擦头发,之后小竹才看到了,药箱抱到了屋里。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无声的。

    他开始给她擦药。

    修长的手指撩开她前面的发丝,轻轻地用棉签沾了点酒精,擦了下细小的挫伤。

    “嘶——”小竹疼的吸了口气。

    她心里苦笑,被打的时候没觉得疼,至少没有这么矫情,这消毒了,被酒精一杀反倒是吸冷气了。

    迟靖西一僵,本来就小心翼翼的手,抖了抖,他看着她,柔声道“我会轻一点,消毒有点疼,但是不消毒,怕感染。”

    “没事。”她摇摇头,那张脸,依然红肿着“其实,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迟靖西更加的歉意,愧疚。

    其实顾小竹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以及浓浓的歉意。

    她更加张不开口。

    “痛吗?”迟靖西柔声问道。

    小竹摇头。

    “不痛了。”她摇头。

    “傻丫头!”他卷起来浴袍的袖子,看到手腕上的淤青,再度一痛,给她抹跌打肿痛的药膏。

    指腹轻轻地抹匀了,直到药膏吸收,一切都做好了,他刚要开口。

    顾小竹已经拿起来冰袋,敷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