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她第一次来,壮妇认得她,端了咸味奶茶出来招待。

    二人坐在桌边,祖越世子抿了一小口奶茶,怕青春郡主误会他既吃得又喝得,咽下奶茶后连忙解释道,“我就是尝尝味道,看看沽美的奶茶与我佩林郡的有什么不同。”

    她问,“有什么不同吗?”

    他答,“我们那边喝甜味奶茶。”

    他本想开口邀请她去佩林郡做客,话到嘴边又觉不妥,便说道,“甜味奶茶我会做,改天你过来,我冲给你喝。”

    怕她不肯来,又补充道,“到时把蓝玉公子和阿雨姑娘也叫上,咱们再聚一次。”

    禹青春从小到大没离开过沽美地界,没喝过甜味奶茶,不免有些好奇,听他这么一说,欣然应下。

    正常状态下的祖越世子,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嫌,她甚至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质子可怜,寄人篱下,失去自由,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他为何这般淡然?甚至还有些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之后,二人又捧着咸味奶茶喝了小半个时辰,禹青春才起身离去。

    ……

    沈冰清在石头小院等了半天,不见温小云回来,决定自己策马出城游荡。

    她牵马走出一段,听到有人喊“大婶”,回头一看,这人有些眼熟,想起来了,是之前照顾过她的壮实轻骑。

    他问,“要出去跑马吗?”

    沈冰清嗯了声,便听他说,“我陪你去吧,这可是西地,不比咱暮城,女孩子独自出门不安全。”

    他是怎么看出她是个女孩子的?

    他是从哪里看出她是个女孩子的?

    她是老娘,她是大婶,她不是女孩子,或者说,她早就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子了,最多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她道,“那就一起去吧。”

    壮骑让她跑在前边,自己不紧不慢、不近不远地跟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