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低了低头,想了会儿后平静的说道:“秀玉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个事我等会儿就告诉昙玄,我们之后的日子就做好防范,尽量没事不远行不落单,即使他同那一伙人找上这里,我们应该也可以应对。”

    孙秀玉既惊讶于她现在的镇定,又佩服她现在的镇定,闻言放心的笑道:“好,你既已经有对策了,那我也安心了,话说舒云你现在真是变了,和昙玄师傅待久了,胆子也变大了。”

    孙秀玉说着偷偷捂嘴笑了起来,沈舒云嗔怪了她一声,末了便起身去给她倒茶。

    孙秀玉喝完茶后又同她打趣了一阵,外面的何云皓来催了,这才跟沈舒云告辞,随即领着一家人离去了。

    时间慢慢来到了晌午。

    沈舒云陪着小团子在房间里玩闹,昙玄在做午饭,做好后叫他们过来吃,在饭桌上沈舒云跟他说起了沈天海的事。

    昙玄听后脸色很平静,只是眸子里闪过一抹隐忧,而后细细交代沈舒云道:“舒云,为了防万一,你和丘儿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单独出门,我也尽量减少外出或者不外出,还有我们还得做些工具放在院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沈舒云点点头,昙玄想的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只要他们敢来,这次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干就干。

    吃过午饭后昙玄便去了杂物间把里面的木头和竹子都搬了出来,比比长短胖瘦,昙玄挑选了几根三四米长成人手臂粗的木棍和竹子把其中一头削尖,然后把木身和竹身带刺的地方打磨光滑,把制好的木棍和竹子一一藏在小院不同的位置,以便随时都可以取用。

    就这样过去了五六天,在第七天的上午,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昙玄一早被李家村一个村民叫去为孩子诵经祈福了,前脚去了没多久,一行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便像得了消息似的一窝蜂朝寺庙这边赶来了。

    这群汉子最前面的便是沈天海,他身着一件褐色短褂,脖子上架着一把大刀,眼神如狼,一脸的凶狠,俨然和那打家劫舍的土匪别无二致。

    路上也有李家村的村民看到了他们,可碍于他们气势汹汹又带着刀,那些村民还是敢怒不敢言,草草朝这行人望了几眼,一个个便扛着锄头往家赶。

    沈天海和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就这样来到了寺庙,沈舒云那时正在殿后的晒衣杆上晒衣服,小团子趴在菜地边的田埂上捉小虫,寺庙大门被人大力踹开那一下沈舒云的左眼皮便开始猛跳,她暗道一声不好,忙一把抱起丘儿快速将他藏进地窖里,而后飞快跑去小院从油患子树后拿了一个削尖的木棍出来。

    “沈天海,又是你!这次你又想干什么?!”沈舒云握紧棍子怒瞪着他,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害她还害得少么,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纠要缠她不放?

    沈天海完全不理会沈舒云的眼神,他径直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故意抬高声音对他身后的十几个汉子嚷嚷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那侄女,怎么样兄弟们,我侄女长得不错吧?你们要是想要就自己去抢,你们谁抢到了就归谁,不过咱事先说好了啊,你们得了我侄女就少要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分我大半好不好?”

    十几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沈舒云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沈舒云恶心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下一阵恶寒,不待他们说话便举着棍棒冲了出去,随即猛一棍打在前面边上一个人肩膀上,那人痛呼了一声,手中的刀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一出手便干掉了一个,其余的人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兴奋了,站在沈天海身后那个高个子的刀疤男见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冲沈舒云道:“看不出来啊,这娇滴滴的模样下面竟然是个辣娘们,够味!天海兄弟你这侄女真是太够味儿了,俺老刀就喜欢这样的,干起来得劲!”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沈舒云的双手都快气得发抖了,心里一个劲儿告诉自己要镇定,就在这时刚才说话的“老刀”大笑一声冲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呼呼飞舞,他一冲,其余的人也跟着冲了过来,几人瞬间把沈舒云围在了中间,一人一刀咔嚓咔嚓快速把她的木棍砍断,不多时沈舒云就被他们扣住了双臂。

    “滚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