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回到寝殿。胸中一股火串烧的厉害。

    没错,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知书达理的小公主了。这段时间回来,她基本也尽到一个公主的责任,树立起一个公主应有的形象。但她毕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样。再遇到这种事情她只觉得怒火中烧。

    一个个没本事的只想着一次又一次踩着她的血肉向上爬。既然软弱无用。那就恶毒一点。反正她只有这几年的时间。反正她本是就是为了复仇而来。难不成还要怀柔政策吗。怀柔了人家照样不放过你。

    沉鱼思及至此,胸口又隐隐痛了起来。

    “四月——”沉鱼靠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公主,公主,怎么了。”四月匆匆跑过来。

    “疼……”

    “这还没到吃药的时间啊。公主……”

    “药…忘带……”

    四月迅速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子塞进沉鱼的嘴里。

    不一会儿,沉鱼就逐渐缓过来了。

    自从暮云先生启用禁术帮沉鱼恢复容貌以后,由于禁术的反噬。沉鱼每日都要定时服药。这些药倒是不难得,沉鱼自己便可以调制。

    但除此之外,沉鱼每年冬日第一场雪之前,必须赶回雪山,服下暮云先生留下的特制药物。由于药材不易得,那药的数量也就堪堪正好撑到公主二十岁。

    为了保存好并延长药性,沉鱼将药物藏于听雪居的暗格之中。

    这些年,随着暮云先生及雪山弟子的无故消失,四月便担忧不已。若是找不到暮云先生,公主更无续命的希望。若是公主病情突发,或者是加重,那能不能挨过二十岁还不可而知。

    这几年,四月跟在沉鱼身边,沉鱼身体总体来说都还比较稳定。不过可能跟凌齐儿的调理是脱不开关系的。沉鱼每日都是准时准点的吃药,还从未有过偏差。如今突然这样,四月忧心忡忡。

    “公主,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已经不会再受委屈了。”

    “那您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方才想起过去的事只觉得恨意滔天。多年前,我什么的都不懂,他们只是选择了踩着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他们再想踩着我,我可不会再露出那副软弱可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