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深深映入霍即的脑海中,瞬间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潮卷翻起阵阵更汹涌的骇浪。

    他更能感受到当初那些争抢着要把白勉画下来的人,是抱着一副怎样热切贪婪的心情。

    可惜他没有画笔,也不擅长画画,只能用双眼记下这一幕。

    霍即脚步有些挪不动,他胸腔里的翻覆无法平复,直到白勉走到卧室门口,他都没有从原处离开半步。

    他倒是想听句白勉说的晚安,可那人居然连头都不回。

    听到开门声,白勉抬起低垂的头,急忙说:“不用关灯,我自己关。”

    霍即放在开关上的手顿顿放下,看到了白勉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以为他和霍峤一样小孩子怕黑,笑说:“好,你早点睡,记得把蜂蜜水喝了。”

    “好,谢谢。”

    最终还是霍即忍不住又叫住他,说:“晚安。”

    白勉站在卧室门口,朝他弯了弯眼角:“晚安,今天谢谢你。”

    霍即回到家时,沙发上躺的四仰八叉的霍峤一手捏着薯片一手抱着玩偶正好睡。

    电视的动画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霍即将他的薯片抽出来,抱他回了房间。

    之后又专门给关昊打了个电话,为了酒杯的事。

    关昊以为霍即说笑的,没想到他真的要。

    “一个破酒杯都要留,当间接接吻的信物?我的哥你还整纯情少女这一套呢,你没事儿吧?”

    关昊之前还对自己这哥们儿挺有信心,现在看来,这结果可真不一定。

    霍即拿了睡衣转进浴室。

    “别说废话,明天把东西送过来给我。”

    关昊咂舌:“知道了知道了,我连白美人留在上面的口水都没擦的给你存住了,给你留下最原始最完美的痕迹,行了吧?”

    霍即想到当时的画面,白勉被他逼得没办法,实在咬不住酒杯掉下来时慌张的样子,被酒渍沾染过的脸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