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来按照常例,不管发生多么惊天的刑事大案,先到场的也是分驻市区各处的治安警,在他们第一时间出警封锁现场之后,才会轮到更加专业的刑警出面。

    可这次直接便是喀什市局刑警大队值班的重案组便衣,奔赴了现场,虽然没人穿着制服但队伍显得精悍异常。

    领队的一个廋高个子中年人眼睛一眯,亮的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

    做完初步勘察,吩咐手下开始正式取证,他自己便漫步出了塑料帐篷。

    此时警察一到便退出现场的面店客人们正在露天,又冻又怕的排号做着笔录,

    月色昏黄,辅路的路灯又不甚明亮。

    中年人悄然来到一名负责总调的手下身边,压低声音道:“目击者的大致身份调查的怎么样了?”

    “大都是干苦活的小市民,所以大选日也没闹腾,干完零工,窝在这路边店里吃面。”里面除了彭头你也知道的张宝以外,

    两人八成有奸情。

    “老徐,你这张破嘴什么时候能干净一点。”中年人知道手下这名总调有能力,有眼里,做事也认真负责,可就是心肠花花口无遮拦,脸色一沉,打断了他的话,“里面还躺着好几个死人呢,严肃点。”

    “是,是,我严肃点。”总调不以为然应道,可脸上的笑容还是淫贱的很。

    人心隔着肚皮又看不出什么颜色,总调嘴巴答应,心里面死性不改,中年人就算知道也没办法,皱皱眉头道:“为什么到这种地方吃面了吗?”

    “说了,”总调道:“为‘掘沙人’站场,晚上请吃饭表示感谢。

    对了,跟他们一起来面店的还有一个女的,就是同桌的那个壮妹,那是个女的。

    说是公司顾问兼私人助理吧,这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口味真是刁钻啊。”

    “被害者呢,跟他们又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死在张跟白的桌子前面?”中年像是没听到手下最后那办句不像话的感叹般,继续问道。

    “死者之一名叫茶郎,是个街头的混混,平时打零工维生,”总调道:“张初来伊远的时候,跟他有过一段交情。

    够来两个人一个平步青云,一个还是一滩烂泥,这交情也就慢慢断了。

    结果那茶郎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这家面铺,带着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跑到张面前,还没搭上两句话,就被人干死了。”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声音放的更加低沉的道:“陆队,我感觉这里面又事,水啊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