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错?”鹰风对他还是不放心。

    “徒儿错在愚笨,不能给师父出一份力,徒儿错在不争气,辜负了师父的栽培,徒儿更错在迷茫的时候只知道喝酒麻痹自己,我······”鹰豪语气中带着激动。

    “好了。”鹰风有些不耐烦,鹰豪越是这样,鹰风越是觉得他可信,可却也越是怀疑他。

    鹰豪自然知道这师徒之情是打动不了鹰风的,反而会让他更起疑心。可鹰豪却偏要用这种蠢笨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自己在师父心里向来平庸,若此时过于机敏,反而会露出更多破绽。

    “你好生歇着吧。彻底醒酒了再来请安。”说罢,鹰风便离开。

    鹰风只当鹰豪刚刚说的是醉话,却用了“请安”。“请安”便代表他同意鹰豪以徒弟的身份回到自己身边。这样不明确表态的方式,是鹰风一贯的做法,鹰豪却知道自己胜利在望。

    “师父,为何您今日认了鹰豪?”鹰煦不明所以。他比他的父亲更为自大,不仅从未将鹰豪放在眼里,甚至连鹰铭,他都是违心地叫着“师弟”。

    “任何人都是有用的,也都是会变会成长的。”鹰风看到鹰豪,便心生一计。

    “那个利跃更是愚蠢,我们现在需要鹰荣,以利跃的能耐,十个他也抓不住。鹰铭还有用,此刻不是出面的时候。我们怀疑鹰豪,鹰荣自然也是怀疑。怀疑就代表不确定,就代表还抱有希望,或许这种希望,能够让鱼儿上钩。”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换作旁人鹰风哪会说这么多。

    “徒儿明白了。”鹰风父子向来小心,即使二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关系,却在人前人后都不以父子相称。鹰煦从不执念于这种小事,这也让鹰更十分满意。

    而另一边从小执念于姐妹情深的薷莘,与她的姐姐,却听到一些风声。

    “姐姐,既然鹰国王室有意向与我们谈判,为何你执意发动战争呢?“自从听说鹰国王室派使臣来谈判的消息后,薷莘便不淡定了。

    “那都只是道听途说啊。”莯苾不愿意冒一丁点险。

    “姐姐,这不是我们安排在界湖周围的人听说的吗?一定是可靠的啊。”薷莘坚信这是鹰晖不想跟自己开战想的万全之策。

    莯苾又怎会不知妹妹的心思,只是,若是鹰晖也是在利用这一点,那花都国便会一败涂地。

    “你是通过界湖走到鹰国的,说明界湖不再是我们一国可以利用的地方,若是鹰国派死士在界湖周围故意发布这些消息给我们,而我们却傻傻的信以为真,到时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攻打过来,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莯苾虽然生气妹妹还在惦记那个小王子,却还是耐着性子给她分析利弊。

    “是,我们不能冒一点险······”薷莘重复着莯苾的话,喃喃自语,她怎会不明白国家之间的斗争充满着计谋和谎言。只是,如果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那是不是代表她和鹰晖之间还有希望。

    “薷莘······”莯苾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温柔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报。”贴身的侍女走到莯苾面前,有事禀报。

    “女王,界湖的守城大人来报,鹰国有人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