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您糊涂了,我大伯和爷爷都说,前几日找您给我奶瞧了病,您说我奶是心病,要自己想开些。”

    白老爷子奇怪道:“我啥时候给你奶看病了?再说心病也可以吃点调解肝气的药,疏肝解郁。”

    “啊!白叔,就……就前天我去你家请你给我姆妈看病,但是你不在。”

    田志刚连忙解释,又用哀求的眼神望着白老爷子,希望白老爷子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不在?你啥时去的?”

    “我、我就早上九点来钟去您家,您不在啊!”

    “不可能!这几日我在家晒药材,哪都没去。”说到这白老爷子仿佛明白点什么,“志刚你也这么大人了,不能拿你姆妈身体开玩笑,更不能扯谎。”

    白老爷子是周围几个村子的赤脚医生,救治过不少人,年纪又大,他说两句,绝大部分人不敢做声。

    “白爷爷,我大伯没去请您啊?那我爷爷去了吗?或者我们老田家但凡有一个人去请您给我奶瞧病了吗?”

    “没有,这么多年我从不说假话。”

    白老爷子的话引得村里一片哗然。

    “原来是骗人的,压根没请白先生哪。”

    “切!我说是他们老田家老大跟老二合起伙来哄骗田老三,就是眼红,看小芽赚了钱买了东西,张嘴就要六百块,啧啧啧,真说得出来。”

    “你是没看那天,田老太上来就掀桌子,那不讲理的泼妇样,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大火气!我要有这样的婆婆,我姆妈来我家吃饭,我婆婆敢掀桌子,我当场就干架,这事没完。”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田志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田老头臊得抬不起头。

    田慧扑过来,“爹,您不说请了白老先生瞧病,姆妈是心病,冲喜是最见效的办法,冲喜后姆妈的心病就能好。”

    “胡说八道!我啥时说过这种话。田老汉,你敢在外面造我的谣,我给你媳妇啥时候瞧过病?你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要讹上我。”

    “白爷爷,我爷爷和我大伯说了,找您看了两次,您都说我奶是心病,没得治,冲喜让我奶高兴一下,兴许这病就好了。”

    “一派胡言,我说你们老田家都什么人啊,太不地道了,爹带着儿子撒谎?我给你媳妇就没看过病,我这几日都在家,也没见你们田家人来请我看病。

    行了,以后你家人病了,去镇上请大夫吧,别找我,我担不起这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