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瓷白的脸颊上浮现餍足的微红,嫣红的唇瓣紧紧抿着,眸子半睁着,氤氲出雾气,困意席卷而来。

    很快,闫心熟睡过去了。

    清浅的呼吸声洒落在华黎肩头,酥酥麻麻的,一股轻微的电流从肩窝处蔓延,脖颈上的两个小小伤口被热气包裹着,攀升起微妙的感觉。

    华黎凝眉,脸上泛着冷意。

    他侧过头去看闫心,微微的动作,便牵扯到了脖颈上的伤口,微疼。

    似乎能够感受到,体内温热的血液在缓缓流动。

    闫心睡着了,抱着被子的一角,像只慵懒又乖巧的猫咪,毫无防备。

    “……”

    华黎凑近她,深邃狭长的桃花眸里泛着杀意,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女孩的脖子上,似乎一用力,纤细脆弱的脖颈就会断掉。

    血族。

    双眸中的杀意与冷然交织出一片无尽的黑暗,如昙花绽放时,影影绰绰。

    一阵刺痛,伴随着失血后的头晕目眩,绵长而尖锐的疼痛,在每个细胞里被无限放大。

    “阿黎,好好活下去——”

    母亲温柔的笑意又浮现在他眼前,月华如水。

    “不笑怎么能够讨好血族呢——”

    “小废物,果然是那个情妇的种,生得一副狐媚子相——”

    “瞪什么瞪,人又不是我们杀的——”

    “那情妇是被血族玩死的——”

    少年漂亮的桃花眸里染上了躁郁,眼眶泛红,戾气深重。

    “阿黎,妈妈不能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