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压在他身上的女孩才翻了下去。

    这次,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晕过去。

    因为,晕过去的话,就抱不了她了。

    脖颈上尖锐而绵长的疼痛依旧清晰,他轻轻一动,就能牵扯出变本加厉的疼痛。

    但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对闫心的行为并不反感,内心深处反而……是喜欢的。

    这样,就能感觉自己被她需要了。

    华黎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侧过头去看她,餍足的小脸上带着一点点红,紧紧抓住他衬衫的一角,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女孩睡得很沉,呼吸悠远而绵长,浅浅的,偶尔在睡梦中会翻个身。

    她乖乖地躺在旁边,蜷着身子,将自己团成一个小虾米,不设防的模样纯洁得像林间无忧无虑的小鹿。

    向来冰冷的眼神软了几分,月华如水,眉目间的淡漠与疏远在此刻尽数消失。

    华黎忍着疼痛,帮她掖好了被角,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一句话。

    ——抱我呀。

    他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隔着干净的棉被抱她,栗色的卷发在枕头上散开。

    疼痛和疲倦交织,他的眼皮很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闫心只吸食华黎的血液,除了他,她谁也不要。

    而华黎则任由她索取,予取予求,放纵与娇惯,久而久之,已然化为他的一种习惯了。

    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让他欢喜。

    最后。

    被渗透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