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去吧,我很快就到。”

    老司马看了一眼远去的小厮,正色道:“既望,我听说主公最近对太子有想法了?!”

    “……”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有今天!”

    “……”

    “我问你,治国‘八政’是什么?”

    “一曰食,二曰货,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六曰司寇,七曰宾,八曰师。”

    “着啊,”老司马拍手笑道,“你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不象太子那个榆木脑袋,怎么敲,都不灵醒。”

    “……,唔,这个,太子也很好的。太子为人忠厚、仁义,你们干嘛老是说他。”既望眼一直,急忙四下瞅瞅,生怕有人听到他们在谈话。”

    “哎,太子不学无术,整天吊儿郎当。沾花惹草他行,治国安邦他不行。我是他老师,我怎么不能说他了?”

    “……,哦,哦,好、好,能说,能说。您先回去,咱们回头再聊。刚才竖子说了,主公已经找我老半天了,我得赶紧看看去,不然他发起脾气来,那些竖子、寺人们又要遭罪。”既望看老司马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把他嘴给捂上。连忙把他往回劝。

    “嗯,”老司马挑了一下大拇指,“身在高位而不倨,知道为身边的人着想,的确有明君的范儿。不错,不错!不枉我一直在主公面前给你使力气。”

    既望面红耳赤,四下张望,耳朵支楞得老高。还好四下无人。

    “走啦……,回聊!”飞也似得逃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宫墙外,芳草萋萋、绿柳成荫。既望放慢了脚步,平复了一下心绪,省得等会儿见到国君的时候失了礼数。

    “老师今天怎么了,怎么这样说话呀?在这内宫附近,被太子听见了,多难堪呀。”既望暗自思忖。

    “既望,既望!”

    既望一抬头,差点没笑出来。真是鄟国地方邪,说到王八就是鳖。只见太子急急呼呼的,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不过,太子可没有心情笑。他头戴朝冠,身着深衣,穿得整整齐齐,好像要参加祭祀大典的样子。一见面,“窟嗵”一下,要给既望跪下。既望反应快,是练家子,一把搀扶住,赶紧先太子跪下。

    “哎呀,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你这是为何?”

    “哥,你得救救我。”太子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