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麟斜着眼睛看着大臣们,“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骂娘亲。”

    “大人们受坏人蒙敝,不知道原委,但他们的心是好的,”白千帆突然扬高了声音,“诸位大人,你们的皇帝若是昏君,又怎么会亲自上东郊护堤,皇上早出晚归,事事勤勉,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逼』迫他,这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么?”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众臣微微震动,是啊,皇帝都是养优处尊的天子,轻易不出禁宫,只有他们的皇帝,听到东郊出现险情,一连几天守在堤坝上,这样的皇帝哪是昏君,应该是千古一帝才对。

    小太子昂着头扫视着群臣,学他父皇的语气,“一群蠢货!”

    白千帆见他还要发表什么言论,赶紧把他抱走了,外头,贾桐远远的站着,见皇帝没跟出来,贼兮兮的跑过来:“娘娘,这回您可要救我。”

    白千帆瞟他一眼,“太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怎么就让他胡来,打臣子是好玩的?”

    贾桐嗫嗫的,“殿下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君要打臣,臣就应该受着。臣觉得,这话好象也没错。”

    “他现在还不是君,天底下只有一个君,就是皇帝。”白千帆说,“就算是皇帝,也没有随便打臣子的,那不寒人的心么?这一回,我救不了你了。”

    贾桐抬眼看太子,小太子把头搁在他娘亲的肩上,懒洋洋的道:“娘亲,我饿了。”

    “好,咱们这就回去吃点心。”白千帆抱着他往承德殿去。

    贾桐:“……”真是只小狐狸,不是说有事他担着么……

    不知道皇帝后来说了什么,总之,跪在金銮殿上的大臣们最后还是陆续走了。只是皇帝回来的时侯,眉头仍是拧着的。

    到了下午,皇帝在南书房看折子,郝平贯进来通告:“皇上,白将军求见。”

    皇帝愣了一下,自打中秋那晚,白长简被假的舞阳公主伤了心,又回到从前的状态,懒洋洋的的提不起精神,上个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侯一连几天没见着人影,怎么今儿个倒来了?

    “请他进来?”

    郝平贯应了是,转身出去传话,没一会,白长简就进来了,依旧是爱理不搭的模样,倒是规矩行了个礼:“臣白长简,参见皇上。”

    皇帝抬了抬眼皮,“朕如今难得见将军一面,说吧,找朕什么事?”

    “外边都传千帆是南原的『奸』细,大婚之夜刺杀皇上,可有其事?”

    皇帝问他,“你信么?”

    白长简犹豫了一下,“千帆成了舞阳公主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但臣以为,无论如何,她不会刺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