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宇负着手,不知不觉又走到平乐宫,他站在高大的殿门外,想起了自己对蓝霁华说的话,他说他很享受抢东西的过程。

    只是那时侯,他没有想到这个过程如此艰难,实在有些受打击,可不管墨容澉给她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印象,他终究会一点一点盖过他的痕迹,让她的脑子里今后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究竟喜欢她什么,好象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尽管记忆出了问题,她仍可以凭直觉策划逃走,光凭这点,就让他心生佩服。

    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是他在征服他,还是她在征服他了……

    ——

    蓝霁华取下信鸽铜环里的纸条,手一扬,鸽子卟哧展翅飞向夜空,他关上窗,正要转身,突然耳朵微微一动,手心往内一转,手指一弹,小小的纸条悄无声息被弹进了宽大的衣袖,他转过身来,看着门边的杜长风讪讪的笑:“杜兄几时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大跳。”

    杜长风淡然的看着他,“心里没鬼,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蓝霁华讶异的道:“杜兄,小弟可是个坦『荡』的人,您要说我心里有鬼,我可不乐意。”

    “是么?”杜长风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一直留在这里不走,是不是为了史莺莺?”

    蓝霁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才怪,”杜长风象喝酒似的把水倒进嘴里,咕嘟咽下去,“她嫁人了,你别想了。”

    “不是说不算数吗?”

    “谁说的?”

    “杜兄自己说的啊,说你是被『逼』的。”

    杜长风:“……我什么时侯说的?”

    “咱们喝酒的时侯。”

    “醉话不算。”

    “酒后才吐真言,小弟可是当真了。”

    杜长风:“……兄长给你一个警告,史莺莺可不是一般的凶悍,你最好和她保持点距离。”

    蓝霁华又『揉』了『揉』鼻子,笑得越发不好意思了,“不瞒杜兄,小弟就喜欢这样凶悍的,她瞪我一眼,我都能高兴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