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永远口是心非,“谁同你好了?”

    “你不同我好?”宁九旁观别人的时侯特明白,到了自己就较真。

    “我……”她轻轻扯着手臂,无奈男人抓得太紧,五个手指头跟铁钳似的扣在她手臂上。

    “说话。”

    绮红觉得有些疼,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咬着唇,面红耳赤的承认,“同,同你好。”

    宁九这才松开她,取下自己的汗巾子替她擦额上的汗,“往后吃了绿荷的亏找王妃评理,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连这份心都『操』上了,绮红愈发不好意思,嗯了一声,赶紧扭身走了。

    这样甜蜜的一幕实在羡煞旁人,绿荷学白千帆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无限惆怅的道:“这人啊,真是不能比,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哎……”

    月桂看她一眼,“你好歹名花有主了,有什么好叹气的。”

    绿荷还是惆怅,“人家是情意绵绵,到了我这就成了鸡飞狗跳了,不能比啊。”

    大家哈哈笑起来,只有月香笑得淡然,手一下一下顺着小兔仔的『毛』发『摸』着,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梁宝田来了,先前答应亲事,多半还是为了能够在小镇上安身立本,好好的过日子。眼下一切回到正轨上,那门亲自然也没人敢再提了。只是一想到梁宝田对她傻笑的样子,心里总有些淡淡的怅然,经历过的事总归留下了痕迹。

    她抬头望着远处,在心里喟然长叹,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梁宝田总有一天会消失在她的记忆里的。

    几个人正说说笑笑,绿荷突然压低了声音,“皇甫珠儿来了。”

    白千帆自打回府,还没见过她,但是从绿荷嘴里听过她不少的事。

    绿荷轻哼一声,“她还想要王妃的兔仔呢,我不给,就找爷闹,结果在爷那里碰了钉子,那张脸拉得别提多长了,打那以后,她就没从前那样嚣张了,进了城,住在后院的绣楼里,轻易不下楼,今天倒出来了。”

    白千帆抬头望去,皇甫珠儿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从小径上过来,头上梳着飞仙髻,『插』着一支雁衔珠的摇步,坠下的流苏轻轻摇晃,在她额上投下斑驳光影,长裙逶迤拖地,步子婀娜,端庄得来又有些韵味。

    白千帆还是些羡慕,皇甫珠儿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气质典雅,而自己,装了大半年的男人,举止越发粗鲁了。

    关于皇甫珠儿,这次墨容澉不再象以前那样模棱两可,他说得很明白,皇甫珠儿只是一个故人,是一份责任,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她能理解,一个罪臣女,无处安身,因着过去的情份,还有救命之恩,所以墨容澉才收留她。既然不再是敌对的关系,对皇甫珠儿,她心里也就没什么磕绊了,远远递过去一个善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