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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察觉了什么,这一段时间,白千帆想抱着墨容麟在门口站一会都不行,守卫一见她出来,立刻用剑把她『逼』回来,她看着墙上的记号,欲哭无泪,那个人真是太缺德了,怎么把她们关在这种地方,困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算算日子,年都过完了,她的麟儿已经九个月了,可以自己站立,而且爬得飞快,她没事可做的时侯,便把他放在地上做爬行游戏,拿一些小东西放在不同的地方,让他顺着路线去拿,必须先拿什么,后拿什么,错了重来。

    她说的话,墨容麟基本都能听懂,所以都能完成,他若做得好,白千帆就在他脸上叭唧亲一口,赞一声好儿子!

    有时侯她会想办法把地上的水牛皮揭起来一角,让墨容麟在粗糙的地面上爬行,她给他手上也穿一双小鞋,用带子扎起来,膝盖上绑着厚厚的布条子,让他象一匹小马似的,欢快的蹦跶着,她甚至想过,自己拖住守卫,让墨容麟逃出去,可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倒底还是个婴孩,他便是真逃出去了,没有得吃,还不得饿死啊。

    之前试过几次逃跑,但都是无功而返,因为这样,他们才对她提高了警惕吧。好在她并没有气馁,沉得住气,随时都在等机会。

    『妇』人每次送饭来的时侯,仍是劝她喂墨容麟吃一些米粥,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白千帆对她的耐心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没什么好说的,端起来象往常一样倒进了自己嘴里。

    『妇』人摇摇头,待她吃完,收拾了碗筷出去,白千帆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婆子怎么没来,她跟在『妇』人身后,等她出门的时侯,偷偷看了一眼,门口居然只有一个守卫,真是天助她也。

    她往自己和墨容麟身上都套了几件衣裳,把墨容麟全副武装绑在身上,备好的东西都带上,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机会,或许会失败,但总要试一试。

    出门前,她很语重心长的对墨容麟说,“麟儿,你长大了,虽然还不会说话,便娘亲的意思你都懂的,对不对?咱们的机会来了,再跟娘亲跑一次,如果娘亲让你自己跑,你别害怕,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面爬,娘亲一定会追上你,只要跑出去了,娘亲就带你回江南,回到爹的身边去,咱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墨容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似乎在回答她。

    “好儿子!”白千帆亲了他一口,“娘亲就知道你都懂的。”

    她悄悄走到门边,从帘缝里往外看,还是只有一个守卫,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外的右边,她对墨容麟轻轻点点头,手伸到袖筒里抓了一把泥弹,突然冲了出去,大喝一声,手一扬,泥弹用力扔过去。

    那守卫被她吓了一跳,但反应极快,有过几次经验,知道她扔的是什么,并不避,一个箭步冲上来要抓她,白千帆这回的准备比任何一次都充足,从怀里扯了一大包东西往他一扔:“接住小世子!”

    守卫本来是扑向她的,听此情景,赶紧返身去接那一包东西,白千帆撒开脚往外飞奔,可惜没跑多远,迎面又来了一个守卫,白千帆依旧是先洒一把泥弹,见唬弄不了他,再从怀里扯出一大包往斜方向扔,大叫:“这是真的小世子!”

    守卫自然又是扑过去,飞到了她的后方,白千帆解下墨容麟放在地上,奋力的往前面扔了一只他的小鞋,“去,到前面去!”

    墨容麟头也不回的冲着那小鞋爬过去了,白千帆从腰上解下自己做的布鞭缠在手上,虽然威力不大,总好过没有,两个守卫接到那包东西发现是衣裳,赶紧追上来。甬道里很暗,白千帆贴墙而站,守卫居然没注意,以为她抱着小孩子跑了,待他们跑近,白千帆手一扬,又是一把泥弹扔出去,守卫护着脸,无所畏惧的冲上来,白千帆手里的布鞭刷刷刷抽上去,居然打中了一个守卫的眼睛,他啊了一声,身子矮下去,白千帆瞅准机会,窜上去一把夺过他的剑,狠狠往他腿上一刺,一个身手了得的高手莫名其妙就被她刺伤靠在墙边,顽强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白千帆不给他任何机会,又是一剑刺在他另一条腿上,守卫终是没撑住,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她与这名守卫纠缠的时侯,另一个趁机往前去,楚王妃死不了要紧,但小世子一定不能有事,那是主上再三交待过的。

    白千帆提着剑追上去,嘴里叫着:“麟儿快跑,坏人来了,快跑。”

    甬道比她想像的要长,她不知道墨容麟爬到哪了,心吊到了嗓子眼,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没过多久,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心一紧,愈发跑得快,却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绊了一跤,蹭了一脸的灰,她忍痛爬起来,来不及擦,把剑『插』在腰带上,又拼命的跑,她听出来孩子的哭声离她并不远,隐约还有打斗的声音,是人的闷哼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她心里一喜,难是墨容澉找过了吗?一定是的,她打起精神,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