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问,“是要结案了吗?”

    “嗯,真正要查,不是没有破绽,只是牵扯太多,脸面上不好看,别的不说,单是豫王留宿瑞福宫的事就过不去。”

    “我真搞不懂皇兄,被人戴了绿帽子,怎么还要忍气吞声呢?”

    “因为他不能杀白如禀和白贵妃,他还要用他们来牵制我。”

    晋王喃喃道:“帝王做到这一步,也很悲哀啊。还是做个闲散之人的好,吃喝玩乐,畅快人生。”

    墨容澉沉默了一会,道:“皇兄虽然有时会偏激,但他心里装着天下苍生,他是一心想开创盛世做个好皇帝的,只是能力有限,在理想与现实中苦苦挣扎,强压之下,他的是非观念必会出现偏差,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醒悟的。我真正担心的不是皇兄,也不是白家父女,而是……”

    “是谁?”

    “皇甫珠儿。”

    “皇甫珠儿?”晋王诧异道:“三哥担心她什么?”

    “她出现得太是时侯了。”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墨容澉看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晋王也笑,“我看是她搅得三哥府里不太平吧,弟弟是过来人,深知府里女人多了的后果。三哥如果觉得烦,不如到这里来找点乐子。这里的姑娘不会烦人,只会让人快乐。”

    墨容澉没接茬,端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来,喝酒。”

    ——

    与此同时,在城东一处酒楼最靠里的雅间,白如禀和黄中源也在喝酒。

    黄中源叹了一口气,“这回没把楚王拉下马,可惜了。没想到张纪生那个老家伙临场倒戈,坏了咱们的好事。”

    白如禀倒是一脸淡然,慢悠悠的夹了菜往嘴里送,“楚王要那么好对付,老夫早将他拿下了。张纪生为人正直,做事有原则,在朝中有口皆碑,皇上对他还是相信的。”

    “皇上的意思是快些结案,让豫王早些安息,您看……”

    “皇上让结,那就结吧。”白如禀道:“早些结案也好,毕竟快过年了嘛。大家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