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原本是个胆小紧慎的,考虑事情要周到些,想了想说,“扮小子好是好,可是哪来的衣裳呢,庄子里可没有人同您身量差不多的啊。”

    白千帆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包袱打开,“上回我扮小厮跟王爷出门,这套衣裳我一直留着,这次出来便带过来了。”

    月桂惊道:“原来您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白千帆也不否认,把衣裳原封不动的包好,“我不想象修姐姐那样,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日子。”

    月香看了她一眼,“其实奴婢觉着,王爷还是喜欢王妃的,只不过他对皇甫小姐……”

    “或许他是喜欢过我,那是因为皇甫珠儿没有回来,她回来就不一样了。我本来就不想嫁给有妾氏的男人,这样也好,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说不定将来我能碰到比他更好的。”

    月桂默了一会,说,“王妃,以奴婢对王爷的了解,咱们要是被抓到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堂堂王妃跑了路,他的面子都掉地上去了,要不,咱们还是分头跑吧,防止他一网打尽。”

    月桂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跑,就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不被他抓到。”

    “我办事,你放心,这几日我天天在庄子里逛,地方都『摸』熟了,咱们这么着,”她招招手,月香月桂俯耳过来,三只脑袋凑在一起,声音越来越低……

    ——

    虽然皇帝连着几天不临朝,朝臣们还得每日按时去点卯,金銮殿里,一侧站着文官,一侧站着武官,皇帝没在场,同僚间相互打着招呼,并不喧哗,半空浮着嗡嗡之声,象一大群蚊子在殿里『乱』窜。

    墨容澉不是爱说话的人,敛神凝目站在首位,余光里,对面阵营过来一个人,白净的面皮,戴着白玉冠,五十多的人,保养得还算得体,冲他微微一笑,“王爷,听说最近府里不太平啊。”

    墨容澉神情淡淡,对他的态度依旧恶劣,“关你屁事!”

    “很好,还是那么嚣张,”白如禀一点也不生气,“我听说王爷被收缴了兵权,真不知道您的底气从何而来?”

    “没有兵权,本王一样可以弄死你。”

    “那下官就等着,看是是王爷弄死下官,还是王爷自取灭亡?”

    墨容澉冷冷扫了他一眼,“本王奉劝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

    “多谢王爷提醒,不过,”白如禀微皱了眉,“听说你把千帆送到庄子上去了,怎么,玩腻了就扔?我白家……”

    他话没说完,身子突然离了地,整个人被墨容澉用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