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又有消息传了开来,说上次在金汀阁中毒的『妇』人正是如意楼的女东家,因为她眼红金汀阁的生意,所以故意跑去栽赃诬陷,想搞垮在临安城极有口碑的老酒楼。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老百姓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事关『性』命的事,还是观望观望再说,金汀阁依旧是门可雀罗,反倒是去如意楼的人络绎不绝。

    这时侯,有人说了,那日如意楼东家中毒,很多人亲眼目睹,她脸『色』惨白,额上冒了豆大的汗,不象是故意装出来的,况且大夫亲自诊了脉的,证实是中毒,再说一个『妇』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万一真把自己毒死了,岂不是不值当?而且如意楼自打重新开张,生意一直不错,完全没必要去做这样的事,倒是金汀阁的生意淡了许多,是不是看到如意楼的东家来吃饭,故意要害她?

    这个言论一传出来,大家的天平朝如意楼倾斜得更多了,金汀阁是高档酒楼,一般百姓吃不起,倒是如意楼很平价,井市百姓都可以去,孰轻孰重自然就很分明了。

    史莺莺听着阿夏从外头带回来的消息,得意的扬眉,“跟我斗,自食恶果了吧。”

    阿夏说:“夫人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高明,我看金汀阁这回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哼,他想栽赃陷害我,我就让他尝尝被栽赃陷害的滋味,我史莺莺从不主动招惹谁,可谁要来招惹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那是,他们那些养优处尊的老爷们哪有夫人这样的魄力,敢拿自个的『性』命当赌注。”

    史莺莺瞟他一眼,“我那叫艺高人胆大,不过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罢了,这事别再提,若是让我家将军听了去,那就不太妙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纸哪里包得住火?杜长风虽然在城外,但消息并不闭塞,无意中听到送军需的士兵说起这档子事,吓得心直哆嗦,叫人速速牵马,骑了就往家跑。

    打马进了府,缰绳扔给小厮,刚进了二道门,听到金钏儿和柱子在转廊那里说话。

    “金汀阁的掌柜哪是夫人的对手,听说这几天,一个客人也没有,黑了心的东西,活该!”

    柱子说起那天的事还有点后怕,“夫人也是胆大,敢拿自己的命去赌,爷儿们都做不到咱们夫人那样。”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金钏儿说到一半打住了,因为她家将军黑沉脸站在面前。

    “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杜长风瞪着他们,“一人赏你们一顿鞭子,谁也甭想跑。”

    金钏儿几个对史莺莺忠心耿耿,可他们更怕杜将军的鞭子,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吞吞吐吐把事情说了。

    原先杜长风还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现在听金钏儿一说,史莺莺是真吃了耗子『药』,肺都气炸了,狠狠的指着他们,“没用的东西,要吃也是你们吃,怎么让夫人吃,等着,一顿鞭子没跑的。”说完,急匆匆走了。

    金钏儿噜囔着:“不说挨鞭子,说了也挨鞭子,横竖都要挨,早知道不说了。”

    柱子说:“将军没骂错,咱们是有错,怎么着也不该让夫人冒这个险,到现在我还在后怕呢。”

    “夫人决定的事,谁能劝得住,再说了,咱们跟着夫人这么久,几时见夫人做过没把握的事?”金钏儿有点不以为然,“倒是将军有时侯做事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