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确定。”

    “在陛下面前说假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奴才不敢,但钱先生确实是出宫去了。”

    “这就巧了,为何每次陛下要召见钱先生,他就出宫去了呢?”

    “这个,”总管面色尴尬,“事有凑巧,奴才也不知道……”

    兰妃面色不豫,突然快步进了殿,“本宫倒要看看,钱先生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见陛下。”

    皇帝想叫住她都没来得及,只好跟了上去,就这么个宝贝疙瘩,明知道她在使性子,也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既然她一定要那位钱先生背黑锅,就依了她吧。

    内殿里,太子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对白千帆说,“快跟孤走,陛下来了。”

    白千帆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走,我不能见陛下么?”

    太子来不及解释,“以后再跟先生细说,先避一避,要来不及了。”

    白千帆认识太子这么久,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紧张的表情,她也没多问,立刻跟着太子从右边的侧门离开,从一条狭窄的走廊穿过去,进了一间像书房的屋子,太子在博古架上接了机关,墙上的巨幅画像向一边移开,露出一道黑洞洞的门,太子先行进去,白千帆和宁十三跟在后头,走了没多远就是往下的阶梯,虽然是地下,光线却不幽暗,手臂粗的白烛在烛台上静默的燃烧着,将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屋子里有书桌,圈椅,大木箱子,博古架,全是雕花的檀木家俱,幽幽的香气浮在半空,雅致之余又透着一股神秘。

    “先生在这里呆一会儿,陛下走了,孤就来叫先生。”

    白千帆叫住他,“殿下,您还没说,为何小人不能见皇上?”

    “海莫图断胳膊断腿的事,先生知道了吧,海莫图上次在牧场跟先生起了冲突,兰妃怀疑先生与海莫图受伤有关,在皇上面前告了状,孤怕皇上此来是兴师问罪的。”

    白千帆说,“小人这些天一直呆在东宫,殿下可以做证的啊。”

    “先生有所不知,兰妃极为得宠,皇上对兰妃言听计从,她若是要先生的命,皇上只怕也会答应。”

    白千帆一时气愤,说话没经脑子,“那不成昏君了么?”

    太子脸一沉,“先生小心祸从口出。”

    白千帆耸了一下肩,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