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怪异的瞟他一眼,“月儿有了的孩子。”

    宁十一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有了我的孩子?”

    “是,她怀了的孩子,所以不能再和男人睡,对孩子不好。”

    宁十一脑子很乱,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心如同雨后的泥地,不停的往上翻涌着泡泡,又像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甜得发腻。

    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问:“月儿在哪?带我去见她。”

    “不行。”

    “为什么不行?月儿怀了我的孩子,我去看看她都不行么?”

    “不能坏了规矩。”

    “谁的规矩?”

    “主人的规矩?”

    “谁是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

    宁十一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不说,我现在就杀了。”

    女人却毫不畏惧,“死在手里,也好过受惩罚。”

    宁十一有些意外,“惩罚比死亡更可怕?”

    “对,”女人冷笑,“惩罚比死亡更可怕。”

    宁十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根手指一点点收拢,那条雪白纤细的颈在他的大手里显得羸弱不堪,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因为呼吸不畅,血涌到了脸上,先是发红,渐渐变成紫色,她张大了嘴巴,眼睛几乎凸出来,对死亡的恐惧让她面目狰狞,但是她没有求饶,像离开水面即将死去的鱼,瞪着空洞的眼,满目绝望,等待死亡的降临。

    宁十一外出执行任务的时侯,为达目的,他可以杀人,但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在最后一刻松了手,退了两步坐在桌子边,垂着头静了一瞬,低哑着嗓音说,“走吧。”

    “我不能走。”女人说,“是上甲等的男人,我配正合适,月儿能给的,我也能,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宁十一抬起头来,讥讽的看着她,“把自己当做什么了?窑子里的姑娘?可惜,我并非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