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跑得也太麻利了吧?

    苏哲在心里吐槽了句,自个儿也抖呵得很。

    电梯间的墙不可能是非承重墙,毕竟另一面就是室外了,苏哲怎么也没想到一脚能踹进墙里去,呆了好几秒后才小声道:“我是不是踩中了什么时空门?”

    向北看过来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神经病”三个字,不过很有素质地没说出口。

    苏哲小心翼翼地把脚抽回来,这才发现并不是踩塌了墙,只不过墙表面有一层类似保温层的东西,由于这一块墙是凹陷进去,与其他墙面并不平行,没有其他楼层的对比根本无法判断是不是在表面多加了一层。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整个表层都剥开,露出了真正的墙壁。

    那是面积达到一整面墙的符字,苏哲看得一头雾水,只感觉每一个笔画都像蝌蚪,他只得看向身边人。

    向北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眉头紧皱,过了几秒才走上前去抚摸着红色的笔画,道:“这是血朱砂。”

    “干什么的?”苏哲问。

    “算是一个法阵吧。”向北轻声道,手指在弯弯曲曲的笔画上一边点着一边解说,“行、卧、行、前、走、抚……这些都是有指定意思的。”

    苏哲稍微一联想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型水渍其实是受法阵控制出来的?”

    “对。”向北道,“怪不得昨晚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个法阵本身并没有任何恶意,就像投影仪一样只是表达信息,不存在□□,自然也查不出来。”

    苏哲这下子是迷惑了:“难道说这么多年的命案真是个巧合?不对啊,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这儿不是更加证明命案并不是巧合吗?”

    旁白框在此时跳了出来:苏哲此刻还不知道……

    苏哲直接就没看后面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旁白框大多数时候讲述的都是人与人的事,比如他和周围人的感情发展等等,关于客观发生的事情就极少涉及,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他现在不想理,烦得很。

    “我不肯定这个有什么用。”向北沉吟了会儿道,“把法阵全撕开看看。”

    俩人一起三只手把整面墙的表层撕开,果然一直延伸到室内,最后一个动作是“进”,房子里就比较麻烦了,苏哲摸了摸,确定所有墙壁都是实打实的,除非刮开墙壁不然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是不是还有下一层。

    “这个法阵有什么摆的条件吗?”苏哲问,“比如是不是要在上面覆盖一层保温层?明明电梯间的墙壁也可以涂完后直接再覆盖一层白漆啊。”

    “也许房间里根本没有呢?”向北道,“不服气你可以刮开一小片墙看看。”

    苏哲这人专治不服,去厨房随手捡了柄小水果刀,沿着大门进来后的位置一路刮到客厅,法阵没看着倒是刮出了一大片灰色墙底,在洁白的墙壁映衬下显得特别难看。

    “你拿的什么?”向北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