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月,宴程账户里多了飞鸟直播平台打过来的钱,他把上个月的打赏钱全部提现,礼物钱都赶上他单单直播的钱了。

    对于宴程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拿除直播之外的汇款,钱攥在手上让他稍微的不安,觉得下次再遇到那位水友的话,必须要劝阻对方别送那么多的礼物,而且对方看完他上次的跳舞后似乎不喜欢,他在直播间等了几天,都没见过这个id的影子。

    也许被他的无趣劝退了吧,他看过舞蹈专区的播主直播,大家不光单纯的跳舞,跟水友们的互动怪让人脸红的,他性格放不开,既不会随口就来说段子,又不会搞那些煽情暧昧的气氛,留不住人很正常。

    想完,宴程把自己安慰一遍,今天是节假日,他上午就把例行的直播时长播完了,午睡过后醒来看到有工人正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搬,宴程定睛看了会儿,才下楼去看具体发生什么事。

    他父亲跟阿姨都在,阿姨唉声叹气的,视线随被搬出去的东西晃来晃去。

    “爸,”宴程出声,“怎么最近总在搬东西。”

    阿姨红着眼睛瞪他一眼,仿佛责怪他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乱说话。宴青在旁边冷笑:“你还真是两耳不闻,连家里准备破产都不知道。”不仅破产,还欠下一屁股的债。

    宴程:“……”

    他确实不知道,家里这些年做有生意,以前生意做的不错的,否则他们也没有如今的环境住。后来阿姨嫁进来,宴程渐渐就不关心家里的事情,尤其关于经济方面的,似乎只要他多问一句,就好像他觊觎家里的财产要跟阿姨的两个儿子抢什么。

    他爸跟阿姨和那两个兄弟越来越亲,宴程看在眼中,很多道理都放在心里明白,反正自己已经成年长大,最不济以后自己生活也不错。

    宴青从鼻子哼出声音,跟宴父说:“爸爸,真的要搬房子住吗?实在不行我问苏子瑜借钱,他现在对我那么好,苏家也不缺钱,找他们帮忙总没关系吧。”

    宴青已经认定苏子瑜是他未来的alha,两人目前还在未确立正式的交往关系但暧昧过度发展的阶段,哪个alha不希望拥有自己的o,现在人口性别比差距越来越大,宴青跟苏子瑜对彼此的信息素都想当满意,以后标记结合是板上定钉的事。

    宴父迟疑:“你现在还没正式的跟苏家定关系,我担心如果向他们借钱以后会让他们轻视你,觉得我们有目的的跟他们结成亲家。”

    宴青无语,阿姨听完神色更加难过。

    旁边的宴程倒没什么情绪波动,他阿姨忽然带着哭腔对他说:“都怪你,你不像你哥哥那样对家里有帮助就算了,身体问题还是个负担,以后有哪家的alha敢要你啊?我们家不指望你能帮上忙就算了,难不成家里还要养你一辈子?”

    宴程:“……”

    战火瞬间转移到他身上,连搬东西经过的工人也看了他好几眼。

    宴程脸上闪过失落的神色,他父亲在阿姨面前总是比较软弱,明面根本不会为他说话。

    宴父接触到宴程难过的目光,有些心虚的移开,讪讪开口:“孩子还小,o每年检查身体的费用都是免费的,怎么会变成负担呢。”

    阿姨哼了一声,宴青在旁边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