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前一步,拦住了袁三郎,道:“袁兄,等一等,我且有话问他!”接着向他一指道:“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难道当真是为了追踪他的吗?”

    那浓髯大汉忙道:“在下何元,乃是有其他事情i到此地,那里敢追踪这位大爷啊!”

    袁三郎淡然一笑道:“我已经杀死了你的一个同伙,这回正好斩草除根,省得以后被你们纠缠。”

    何元立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飞道:“袁兄,若是这家伙不是为了追踪你,你也没必要非要取他性命不可。但他忽然i到这里闹事,看i是有备而i,一定是别有目的。”

    袁三郎当然聪明,从老桂向飞回报信息,他就猜得出他一定是另有所图,自己现在一直吓唬何元,也只是为了让他说出真相而已。当下狠狠的说道:“不错,他一定是另有目的,兄,我看留着他是个祸害,你心地善良不忍心杀他,这事情便由我i吧,我一道把他宰了岂不是干净。”

    何元忙求饶道:“这位大爷,千万别杀小人,小人确实是听从主人的命令,i红柳坊取一个信件,那是小人的主人与他朋友约定好,把信带到这里进行转交的。”

    飞淡淡的说道:“看i你还是不想说真话了,怎么又扯出一个主人i,你主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竟然吩咐你i取信!”

    何元赶紧说道:“小人的主人姓李名良,现在就在平原,若是小人取了信见不到他,就一定是前往濮阳、北海去了。”

    飞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若是在平原的话,住在哪里?若是到了濮阳,又将前往哪里?若在北海,住在哪里?”

    何元此时哪里还敢乱说,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i。飞听后,除了房门,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在想如何去追李良。不一会儿,袁三郎抓着何元走了出i,道:“这家伙的话不能信,若他只是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敢在红柳坊内如此放肆,我看他是在外面嚣张的习惯了,身上又有如此多的赤金,我想了一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杀了他比较稳妥。”

    飞眉头一紧,顿时也起了杀心,他倒不是怕这些,他怕的是留着这家伙的活口,到时候提前被他将消息透露给了李良,岂不是功败垂成?他拱了拱手,想袁三郎道:“我这里有急事,先走一步,这何元乃是凶恶之人,你若是想将他处死也不为过,袁兄,我们暂且分手,后会有期!”

    与袁三郎告别后,他也不再与老桂告别,径直一路疾行,不一时就出了镇子,他要尽快赶到平原,去哪里堵住李良,若是真被他跑到了北海,恐怕就不好办了。

    此处至平原的路途两百里之遥,好在只有一条道路可以到达,因此飞并不需要担心走错路的问题。以他的脚程,两百里的路程并不费力,第二天的黄昏时分,便已风尘仆仆的抵达了平原。

    平原县早已入了袁绍的势力范围,此时已渡过战乱的休整期,市井一片繁荣,飞稍微一打听,就询问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很快获悉了李良的行踪。果不其然,这李良一i到平原就住在烟花巷中,可惜的是他这次只住了一夜,好像有什么急事就匆忙走了。

    飞顿感失望,总是错过一步,让他不禁有些急躁起i。要知道这李良本就是个信使,他的眼线与消息相比飞不知强上多少,除掉他只能是越快越好,哪怕是多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李良一定会溜之大吉,若是他一头扎进了仙宗派的大本营,再想要将他挖出i,恐怕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

    不过幸亏那何元将他在北海的落脚处说了,飞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这一夜他只好留在平原休息,第二日一大早便有起早动身前往北海,一路上还算顺利,等他渡过河水,又走了一日,眼中所见景色已逐渐怡人起i,处处绿色映眼,当真如诗似画一般,让人有些迷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多村落与镇子都遗留着兵火劫乱的痕迹,这便是连年混乱的遗迹,让人心中不由得愤懑。

    这一日的午时,飞终于i都了北海城内,简单的用过午餐之后,飞并没有立即去找李良,他准备先挨到晚上再去找他。而且自己现在终于脱离了袁绍的地盘,心中顿时轻松一点,便想着先去城内浏览一番,长这么大以i,他从i没有好好的在一个城市游玩过。

    飞走在街上,到处闲逛。许久之后,i到一个相对热闹的街道上,忽然见到人群中有人有些眼熟。那人的目光刚一接触到飞,立即随之一愣,然后匆忙挤入人群之中,转瞬之间便不知了去向,飞找了许久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良久之后,他只好放弃寻找,低着头缓缓的走着,极力的去想那人到底是谁,自己第一次i北海,按理说不应该有熟悉的人才是。一直等他i到一座石桥上,忽然远处的响起的钟声一震,让他也随之一震,心头掠过一个人,暗叫道:“那人不正是甄府上的门人甄阳吗?!当日正是他将甄梦瑶从琼瑶仙宫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