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垣忻回警局後的隔天邹益航来了电话,说朱盛彬被抓到了,现行犯,好像准备想要对一个nV生下手结果被反揍了回去,直接被打包扔到了第四分局的门口。

    朱盛彬那时候给一脚踹断了肋骨,趴在地上喘气咒骂,刀子给nV生捡在手上,nV生戴着眼镜,一头耳下短发俐落,报警时还非常冷静,毫不掩饰地在赶到现场的警察面前踹了他两脚。

    警察先把朱盛彬往医院送了,接着把nV生带回警局,给她倒了杯茶,她摆摆手说自己晚上不能喝这个会睡不着,对方只好开了一罐雪碧给她,接着开始做笔录。

    nV生讲话条理清晰,叙事过程很清楚,但两三句就要贬一下人。

    「我其实不知道为什麽他想抓我,强J吗?我长这样欸?」她灌了一口饮料後道,神sE特别不解,「他还带刀,吓了我一跳,我那时候感觉後面有脚步声,所以就开始特别注意了,他靠上来的时候我就先往旁边闪,确认他的武器在什麽位置後才动手的……这算正当防卫吧?」

    「算算算。」警察很汗颜,要是全世界的「被害人」都这副德X,犯罪率会降低很多,多好。

    nV生做完笔录就离开了,整份档案被往邹益航那儿转,接着连着所有纪录送来了陆垣忻这边。

    这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大约十一点左右,只身夜归的nV孩子遇到危险的机率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高,大半夜的看不清脸,不过nV生的身材据说还不错——当然陆垣忻对这情报完全没有兴趣。

    欧砚廷凑过来看了两眼,见到资料上的名字时就噢了声,然後陷入沉思。

    「怎麽了?认识?」薛盈温问了句。

    欧砚廷表情复杂地点点头,「高中同学。」

    那时候怎麽没有感觉她那麽暴力,因为相处得不够久吗。

    薛盈温又八卦了几句後回到正题,向陆垣忻问道:「所以朱盛彬怎麽处理?」

    「他自己也需要做笔录,然後我们到时候问问他对猫麻仔的事有没有什麽要说的。」陆垣忻道,朱盛彬Ga0了那麽大一出最主要就是nVe待动物和绑架,猫麻仔那是触发事件,并不是对方的本意,Ga0不好他根本也不晓得害多了这一块,更不晓得自己间接害两个孩子有了「离身出走」的经验。

    朱盛彬一开始的攻击X还非常强,现在气焰已经弱下去了,像是泄气地气球般放弃挣扎。第四分局那边还顺便调出了两起跟踪案件,一个少nV和一个小学生,都是晚上回家时感觉有人在後头,打给警察让他们到现场看,或是直接先躲进警察局的。

    小学生就是打电话让警察过来那个,当时的朱盛彬辩解只是同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警察把小朋友送回家後叮嘱了家长两句不要晚上让小朋友一个人回家後才走的。

    「我觉得因为失业就被打击成这样也是蛮惨的欸。」薛盈温撑着下巴道,他抗压X这麽差的话是怎麽活到现在的?应该早就不知道上几次头条了吧?」

    陆垣忻没有很在意这个,因为人是最难懂的生物,一个好端端的教授哪天突然变成变态杀人魔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朱盛彬这种还有个理由被打击到才开始变奇怪的。

    「他可能要休息一阵子才有办法给我们问。」康衍这会儿道,「第四分局那边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如果陈家要跟他求偿的话……不是不行啦但我觉得他也拿不出钱来,可能还是就只有刑责的部份……」

    「对於被害人的补偿人类一向做得很烂。」薛盈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去食物柜找补充能量的东西去了。「今天周恒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