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轻抬了抬袖,示意无象收了枪。

    “都以玄黄殿固我国本,彰我威仪黄法为由,屡屡叫本君迁入玄黄殿。”

    “焉知玄黄殿里,父君的笔墨还有余迹,无法不去思及父君所历,却又不得见父君,何其哀哉?”

    神色黯然的暒歌,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无不带有思亲之痛。

    执意不迁宫,不过是不愿过早抹灭掉关于前任国君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本君思虑再三,亿年之后,入住玄黄殿。”

    面露羞赧之色的叱云珩,颔首曲臂道:“臣,谨遵君上口谕,亿年后再迁玄黄殿。”

    “退下。”说罢,暒歌转身去了案台。

    “谢君上开恩,臣,定当退思补过。”便由阿頔搀扶起身,退出了彤华宫。

    来到宫门口的叱云珩,连忙察看地不容的伤势如何。

    已昏死过去的地不容,鲜血沾满衣衿,脸上毫无血色,状态很不好。

    “快,快扶他回去疗伤。”

    叱云珩与阿頔扶起地不容,幻为颜色各一的雾气回了叱云族。

    许是怕耽搁了地不容的伤势,并未直接回地不容的寝殿。

    而是将地不容扶坐在叱云族大殿的墨玉地板上,由叱云珩为其施术疗伤。

    疗伤之中,地不容还咯了两口血出来,脸色如白纸一般。

    片刻后,地不容才有了好转,稳住了心脉,叱云珩随即收了玄术。

    还很虚弱的地不容,抬手挨了挨自己的额间,吃力道:“我的玄灵珠…怕是要休养一段时日了。”

    见地不容已能说话,叱云珩便示意阿頔将地不容扶去了红木椅上。

    “原以为,历代效忠辅佐国君,君上总要顾忌几分我先上们的功绩,不会拿我怎样,谁知…竟伤我至此。”嘴唇发白的地不容,神情有些痛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