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爸妈也挺后悔的,对你小心翼翼的。他们也知道错了,想弥补你吧。”气氛太过于低落,于日试着安慰道。

    “他们弥补,我就要接受吗?我偏不愿接受。”裴天冷冷地回道。

    “我就顺着人之常情说几口,没别的意思哈。”于日小心地宽慰。

    裴天冷笑:“我姥姥姥爷也曾这么说过,还有其他相熟不相熟的亲戚,总是这么劝解。说什么父子哪有隔夜仇,没有养恩也有生恩,何况把家族企业交到了我的手中……现在以道德审判我,当年为何没有用道德审判他们?”

    裴天的气势太吓人。于日怂得一逼,小声附和:“劝人大度,天打雷劈。天天说得有道理,我挺你。”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于日等了好久,眼看要十二点了。裴天始终看书,没有要睡的打算。

    于日的好奇心作祟,问道:“你怎么又不睡啊?失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大概吧。”裴天合上书,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安眠药,数了四粒,“我很难入眠。如果实在睡不着,会借助药物入眠。”

    “大哥——大哥您冷静,冷静。四粒安眠药会吃死人的。”于日吓得脸都白了。

    “无碍,我有抗药性,吃少了睡不着。”裴天说。

    “别啊,您有,我没有啊。我们现在同身魂牵,万一你一口下去,自己没事,我永久地睡了,我找谁说理去?尸检都查不出死因,我再成一灵异未解之谜。”于日害怕得很,“我可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灵魂伴侣的状态确实有些麻烦,得想办法尽快解决。”裴天无奈地把药粒装了回去:“我不吃药,你去睡吧。”

    于日叹了口气,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你正空虚寂寞冷,我哪好意思睡呢?昨晚上,我没陪你玩。今晚,我陪你玩去。”

    于日脱下睡衣,换上圆衫大裤衩,拿了一副墨镜出门,打车到了一家酒吧门前。

    酒吧内人山人海,烟雾缭绕。

    裴天略有不悦:“太吵太乱,我不喜欢。”

    “别着急,等着。”

    于日找到酒吧老板,一位膀大腰圆梳着小辫子的中年大叔。于日上去一个结实的大拥抱:“刘叔。”

    “Peter,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刘大叔招来酒保,“给小孩开瓶汽水。”

    裴天疑问:“pe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