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夜算是睡的安稳,前世‘修仙’多年,今世却莫得可修,睡的早了,自然起的也不会晚。

    在环儿的伺候下,洗漱更衣,一身黑色锦衣华服,外袍稍显宽松,本就俊美的面容,长发仅仅是束在脑后平顺的垂落于肩后。加上看似单薄的身体,让人觉得似是弱不禁风,但也多了分温润如玉。

    手中的长剑平平无奇,随意的提着站在院中。

    一旁,环儿静静的侯着,目光却一直在范浑身上。

    就这样如同静态的画面般,无论是微风的拂过,还是朝日的升起,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唯美而又静如止水。

    直到日头大亮。

    “诶?哥,这是练剑呢?怎么早膳都不用?”

    若若,范闲和藤紫荆走进院门,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范闲便道:“这是习惯了,有吃饭的时间,还不如修炼。澹州的时候便一直都是这样,奶奶也说过,硬是被他说服了。想来也与父亲打过招呼了。”

    藤紫荆仔细打量着,却越看越是惊异,和寻常的练武不同,范浑就这么站着,一动也不动,看似周身都是破绽,却让人生出一种随时都会被斩断的势,令人望而怯步。

    “不愧是宗师级的高手,这还真是强的可怕!”

    听了藤紫荆的评价,范闲撇撇嘴道:“你这评价让他听了,八成你对宗师的印象可能就要幻灭了。”

    若若用衣袖遮挡住嘴不由笑了,藤紫荆则是一脸迷惑不解。

    如此平易近人的宗师,大概世上也就这一位了。

    别说府中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周边五六个府邸的动静都在范浑的探查范围,自然知道几人说了什么。

    于是收剑,将剑交给环儿,朝三人走去。

    “听到了,不愧是本少爷承认的朋友,眼光不错。我的强悍,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

    喜形于色是个什么意思,看看范浑这货的嘴脸便能体会其中的精髓了。

    仿佛头一回认识这位大恩人,藤紫荆深深向范闲看了一眼,用劲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突然就对宗师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