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

    “将军!”

    唐菓用力拍落身上沾着的鸭毛,一脚蹬着围墙,纵身再次回到房檐上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何许说道:“小心脚下。”

    何许:“……”

    有了何许的加入,唐菓轻松许多,虽然也不免挂彩,但最终还是将戴面具的那些刺客一一击退。

    唐菓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再次回到季梓妤跟前,两人对视后,彼此都很有默契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看就不是长公主的手笔,长公主殿下的人要更执着些,不会这么轻易就撤退;也不是二殿下的谋划,二殿下的人应当更客气些,且不会如此遮遮掩掩。这伙人跟前面遇到的刺客感觉很不同,不像是来刺杀的,更像是来试探的。

    唐菓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名字,千头万绪,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殿下认为是谁?”她放弃了,原身给她的信息量太大,短时间内她根本分辨不出。

    季梓妤轻轻摇头,“难说。”她心中大约有几个人选,却没有确实证据。她看了一眼报废的马车,复又看向唐菓,淡淡道:“叫人就近找个地方歇脚。”

    “眼下还是先离开此地更为妥当吧?”唐菓回道。

    “你打算就这副样子走去街上么?”季梓妤说完,又上下打量起唐菓来。

    唐菓低头,就见左手袖口处还沾着两根鸭毛,她尴尬地甩了甩手,没有甩掉。于是用沾了血渍的右手去揭,一阵钝痛自右臂传来,她不禁皱紧眉头停下动作,转而去看右手手臂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剑伤。

    “你这伤也需要治。”季梓妤说着,忽然抬手为唐菓摘掉袖口上的鸭毛,“这衣裳也该换了。”说完执起唐菓的手,又将视线落在手心处那一道颜色变浅、看得出年代已经久远的伤痕上面。

    季梓妤轻声叹气,正要松开手,却被唐菓反手抓住,握得更紧。

    “殿下……”一时冲动过后,怂劲儿又上来了。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我没想拽她啊,是原身的本能么?

    见唐菓陷入沉思,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季梓妤又问道:“头疼又发作了么?”

    “没错,就是这样。”唐菓顺势接话,这样她才能解释为何要去握公主殿下的手吧。想到这儿,她握着季梓妤的手更加用力收拢。

    殿下的手真软啊,和季学姐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