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司南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瓷白色的药瓶中挖了一点淡红色的膏体,轻轻涂抹在洛遥红肿的额头上。

    动作轻柔而怜惜。

    “嘶……”

    小遥觉得火辣辣的额头,被冰凉的药膏和手指碰到,又麻又舒服。

    “松龙膏不是千金难买的南疆特产吗?”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说完,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听竹苑内的温度正是暖和,将外头深秋的凛冽隔开。

    下人早已烧好了金丝银炭。

    呵,这等规模和用途,岂是一位晋州知府的草包公子哥该有的?

    赵司南在瞒着她许多事情。

    “嗯。文管家有门路,松龙膏不值得一提。”

    赵司南看到眼前可爱白皙的一张小脸,乖乖低头任他涂抹,红肿的额头敷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透明药膏,散发着独有的松木香。

    洛遥的睫毛微微眨动,看似乖巧却在心里想着他故意露出的疑点,如同一只狡黠的猫儿,眸中闪过轻笑。

    他到要看看,眼前的猫儿如何开口。

    小遥见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火辣辣的额头清凉无比,比刚刚舒适许多,她睁开眼睛,看到赵司南俊美的眉眼,只得再次开口:“你怎么会有……这么大个院子,娘知道吗?”

    赵司南神色自若。

    他用旁边干净的丝绸帕子擦了擦手纸上沾到的药膏,又将帕子放了回去,才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小遥气结,这赵司南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故意问一句说一句的,真是满肚子坏水。

    她不由得抬头,开始装可怜:“相公,我们既然已经结了亲,便是夫妻,这边有没有法律表明,婚后的账务由夫妻俩一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