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收赶紧逃离,巴不得离开,来到卫生间,在里面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奇怪,郝蔓竟然没有叫嚷。是不是睡着了。

    披上浴巾出来,见郝蔓的卧室里亮着灯,轻轻的走进去,郝蔓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

    “洗净了?”郝蔓问道。

    “太累了,在浴池里面睡着了,里面真舒服。”

    “比被窝里还舒服?关了灯再上来,外面的灯也全部关了。”

    贺丰收照办,屋子里黑漆漆的。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以前都是让开着灯。正好,她看不见身上的伤疤。

    扔下浴巾,贺丰收一下子钻进了被窝。却发现郝蔓穿着衣服。郝蔓一把抱住贺丰收,在他耳边说:“不要说话,下床去,悄悄的爬出去,不要开灯,穿上衣服等着我,准备走。”

    贺丰收更是莫名其妙。没有多问,从床上溜下来,在外间换上衣服。

    郝蔓也从里间爬着出来。

    找到贺丰收说:“你不要说话,跟着我走,这里有一个后门。”

    摸索着出来。外面冷飕飕的。溜着墙根来到车上,郝蔓还是不让说话,不让发动车子,蜷缩在后座上,莫非这女人要来车震,现在可不好玩,早春的天气,外面很冷的。

    “你这是干什么,像做贼一样?”贺丰收问。

    “屋里有摄像头,就在床头的位置。你觉得黄金堆父子这里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很爽?那些官员,还有商场里的伙伴,吃了喝了嫖了,会给黄家父子留下东西的,留下把柄。这些东西不到关键的时候,黄家父子是不会用的。你洗澡以前我在床头吆喝了一通,黄家父子一定听到了,我们两个在房间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我就是放出风,让黄金堆老狐狸听听,我郝蔓不是好惹的,大不了鱼死网破,矿难的事情是你真的,这是黄金堆心里的一块疤,老怕有人给他揭出来。”郝蔓说。

    “听你说,矿难的事情已经几年了,时间越久越安全,矿难能够瞒住,肯定有人护着,不是轻易能够揭开的,真的要揭开,会有很多人受处理的,包括一些官员。黄金堆父子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害怕的,他们也不是吓大的。”

    “我知道,我也不指望一句话就改变他们父子,我只是敲打一下,看他们什么反应?刚才给黄俊说了,午夜,就是今晚十二点以前让他回话,能不能谈给个准信。不愿意谈我再想其他办法。”

    贺丰收看看表,马上就零点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要么走,要么回房间。这里冷呵呵的,会感冒的。”贺丰收说。

    “就在这里等,黄俊一定以为我们在床上,我就是看看他有没有胆量,能把我怎么样?”

    贺丰收抬头,能看见自己刚才住的房间,房间里黑乎乎的,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以后在车上放一个毛毯,真冷。”郝蔓头枕着贺丰收的大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