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进来了,来丑问:“你来的时候,村里有人知道没有?”

    “我接到电话,慌慌张张的,就打了一辆车过来。没有和其他人说。”

    “好。”来丑说。他老婆不知道腿都断了,还有什么好的。

    “你出来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吧?”来丑又问。

    “没有人看见,不过在家门口的时候,感觉院子外面有人,我用手电筒照照,没有看见啥人。”

    “嗯!”来丑警觉起来。问道:“我从家出来之前之后,你有没有觉得咱家附近有人?”

    “这个谁会注意?没有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好吧,你睡一会儿吧,明天一早咱就回去。”来丑说。

    “你腿都断了,不要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少要在医院里呆上一个月,然后回家休养也行。”

    “你懂个屁,不要说一个月,过了明天啥事都晚了。”

    “是不是明天选举的事情。一个破主任,咱不干不行吗?万一感染了,会要你的命。”

    “你个乌鸦嘴,是咒我哩,赶紧睡,一会儿你扶着我,趁医生没有上班,咱们偷偷的溜出去。”

    黄脸婆无奈的看着来丑,男人的世界,女人真的不懂。就乖乖的躺在来丑的身边。

    麻药过去,来丑一阵钻心的疼痛,禁不住哼哈起来。

    过来一个白大褂,脸上蒙着口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粒药丸,说:“把这个服下去。”

    “这药是治啥的?”来丑问了一句。

    “止疼。现在就服下去。”白大褂说着,从桌子下掂出茶瓶,倒上开水,看着来丑把要服下去。

    来丑吃了药,昏昏睡去。

    红沟,东街。漆黑的夜里,两双眼睛一直盯着来丑家的大门,丁毛今天是豁出去了,要铤而走险。来丑家的灯一直亮着,天还早,来丑不会睡这么早,那就耐心的等吧。忽然,来丑打开了房门,走进院门前的汽车,开上车子走了。

    来丑一走,好长时间没有回来,难道是走漏了风声,来丑躲了起来?正疑惑间,来丑家的门又打开了,来丑的婆娘慌慌张张的出来,走到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车子往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