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确实是奸细,在河上跑了几趟,都是干的苦力,挣不了几个钱,慢慢的他知道,跑这条线的多数都不是正当的生意,麻子虽然低调,但是他做什么生意,船员们能猜出来八九不离十。这一次麻子收购了这么多的红木,据他自己判断,这些红木运到下游根本就不挣钱,赔本的生意谁做?麻子的生意觉对不不是红木,就悄悄的把这事告诉了荆沙,老八一直想投靠荆沙,奈何荆沙经过弥陀寺一劫,已经很是谨慎,不了解底细的人不要,除非你纳了一个大投名状。

    船上的结果出乎老八的预料,半路上杀出来贺丰收两个人。一切都是临时的应对,其实在甲板上荆沙枪毙船员的时候,老八跪在地上求饶,一个劫匪过去训斥,是悄悄的把手上的绳子用军刺给划开了,然后老八脚下一蹬跳进河里,荆沙在船上胡乱的放了几枪完事。

    不过,老八刚才联系的不再是荆沙,荆沙这家伙太毒。老八已经算了,圆木里面二百公斤的A货,市场上价值几个亿。现在只要对付了麻子就行了,用不着荆沙出面了,他把以前结识的几个朋友叫来就可以搞定这件事。以后等风声过去,想办法把货出手了,自己拿一个大头,就是几个亿。以后他妈的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玩什么玩什么。就是不回国。

    见老八微笑着不说话,麻子战战兢兢的说:“兄弟,你把枪管挪一下好不好,你哥的耳朵受了伤,碰上去生疼。再说,河里的水流我不是很清楚,万一撞上了什么,你手一抖动,你大哥的命都没有了,你不会开船,谁给你去拉木头哩?”

    老八从无限憧憬中回过神来。看着麻子就要瘫软的样子,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请大哥原谅。兄弟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在船上卖苦力,兄弟吃不了这个苦。”老八说着,还是把枪管往外移了移。

    “是的,大哥理解,大哥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久居人下的主,心里就盘算着有朝一日和兄弟共同的打天下执掌天下,过几年大哥老了,就把你扶上马送一程,等你稳住了,我就退出江湖。以后江湖上的麻子就是传说,永远不会干涉兄弟做大事。”麻子陪着小心给老八上眼药。心里那是一个懊悔啊,以前怎么把这个小子弄到船上?真是瞎了眼睛。

    “兄弟不是忘恩负义,也不是卖主求荣,这是江湖上最不仁义的事情,人人得而诛之。实在是你们这些前辈玩的太大,兄弟一下子接受不了,今天就差一点丢了小命。我之所以打电话叫来朋友,是怕你叫来了人,把木头装到了船上,然后你们会把我扔进河里喂鱼。”老八也忽悠麻子,麻子开船,他要是来一个鱼死网破,在船上做手脚,自己也看不出来。

    “兄弟过虑了,大哥就是一个商人,合法的生意不好做,不赚钱,偶尔夹带一点私货而已。今天是遇见了荆沙,荆沙很早就是一个土匪,占据一片山林,干制毒贩毒的勾当,前不久被人端了老窝。才占据这条河道的。你放心,你麻子哥杀人越货的生意不会做,也不敢做。我是商人,商人讲究共赢,我看咱们有缘分,就一起把这一笔生意做了。今天你救过我的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的,咋会有想法加害兄弟?”麻子继续忽悠老八。

    “好吧,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你就好好的开船。这一笔生意我说了算。赚钱都有份,我不会忘记你是我道上的领路人的。”

    “好的,兄弟,你坐稳了,哥要加速了。”麻子故作轻松,鸣了一下滴,货船破浪前进。

    “不要鸣笛。开稳了。”老八用枪管在麻子的后脑上捣了一下。

    “好的,兄弟。刚才高兴,这是在船上,要是在哥的家里,一定把陈年老酒捧出,杀鸡宰羊,在关老爷面前一个头磕到地上,咱兄弟俩结拜生死,义结金兰。”

    一个激流过来,货船剧烈晃动了几下。老八手里的枪支攥的出汗。枪管不住的抖动,恐怕麻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比如突然的跳船逃走等等。

    麻子余光里盯着老八,心想这小子的心里素质也是一般,货船晃动几下他就紧张的发抖、就怕他一紧张突然扣动了扳机。就把船的速度降低了一些,说道:“兄弟以前去过L国没有?”

    “去过。”

    “想必那里的姑娘不少玩吧?”麻子讪笑着说。

    “哼。”老八不知道怎样回应,从国内逃出来,老八如丧家之犬,去L国是偷渡,一直沿着边境线走,像一个野人一样,语言有不通,不要说玩女人,小命差一点在丛林里丢了。

    “兄弟,年轻的时候多玩,不要到老了空留遗憾。L国的女人开放,会玩,只要有钱,你想什么有什么,就怕你想不来。那里的姑娘贼嫩,十五六就开始出来赚钱了,啧啧啧······”麻子说着,嘴巴里一丝哈喇子流出,仿佛回到年轻时候风光岁月。

    老八被说的心旗荡漾,脸上却是无限落寞。

    麻子看出来老八就是一个穷屌丝,没有见过世面,继续说道:“等这一批货走完,我带你找个好地方,保证你大开眼界,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去一个叫金珠的地方,那里的女孩······”麻子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