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不客气、不耐烦:“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是我谁?劝你手别伸那么长,还有下回你试试!”

    是啊,我是你谁?

    彭闹闹终于是憋不住了,眼眶中漫上水汽,聚集得很快,喻兰洲拉门坐进车内,王钊在那儿哄:“妹妹,走吧,哥送你回家。”

    “费什么话!”喻兰洲喊王钊开车,瞧都不瞧彭闹闹。

    王钊挠挠头,上了车,车火点起来,本来都开出去了,瞧见彭闹闹哒哒哒越过车头,王钊一脚刹车踩死,车里两人往前贯了贯,又被安全带给勒回切。女孩跑副驾驶门边,两手死死扒在门上,一说话金豆豆啪嗒掉下来,坠太快了,跟流星似的闪过,再来一颗,这就在脸上划出了水晶痕迹。

    她说喻兰洲,人不能烂在自己手里,老了没有后悔药。

    看着是很要强的小丫头,可说话还是藏不住哭腔,她说:“我知道你遇着不好的事了,可人要向前看!”

    话音刚落,一直在抽烟的男人扭头睖她,眼里粹着万年寒冰,能把彭闹闹全身上下每一条血管都冻住。

    然后回过头,也是这样的目光,看着王钊。

    王钊没办法,一脚油门带着喻兰州走了,后视镜里可以看见小姑娘站在原地揉眼睛。

    王老妈子不忍落,说他:“你这可有点过了,一小姑娘,犯不着,人也是为你好。”

    、、、

    人犯轴的时候谁说都是没用的。

    喻兰洲另外找了个地方。

    去的时候没带王钊,也嫌他唠叨。

    王老妈子在这一天突然打不通他发小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这人着了魔了。

    他内个担心啊,最怕电话突然响,对面说您好这是派出所,我们逮着谁谁谁了,你认识吧?你来签个字吧。

    可他只能干着急,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彭闹闹接到她小弟电话的时候正在配药,真是小弟,小弟弟,才19岁,她母后姐妹花家的小孩,要说他们这帮人,女孩儿都挺争气,不是学习就是工作,男孩儿就特不争气,这个就是出了名的二世祖,还不到二十学都不上了,成天招猫逗狗四处散钱。但人很机灵,每年春节都跟着来拜年,亲亲热热喊她闹闹姐,说她比彭静静好看很多,被彭总放狗追了一路。

    那边小孩神神秘秘:“姐,我见着你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