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大是小啊?”她兴致勃勃地凑到镜子前,可镜面上呈现的只有吕溪月淡然的表情以及旁边众人吃惊的目光。

    百里镜中,吕溪月坐在一个毛绒绒的太师椅上,她半托着下巴,半靠在椅背上,神色安然,眼底没有丝毫的紧张。

    见此,尧白放下了心,看来没出什么大问题。

    “搞什么呢?”女鬼冲着镜子道:“给我看赌桌啊,结果是大是小啊?”

    然而,没等女鬼知道结果,新的赌局开启了;“下注了啊,买定离手,”骰盅在空中上下摇晃着,随着“咚”的一声,百里镜再度变成了黑色。

    “你大爷!!欺诈!!!”气呼呼的女鬼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脚,她看向尧白,道“你白花钱了!”

    这什么破镜子,不显示赌桌不显示骰盅,光又吕溪月的一张脸!谁花钱是为了看这的??

    另一边,噙着笑的尧白和女鬼形成了鲜明对比,看了自己想看的内容后,他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不少。

    “所以,她的赌术很好嘛?”尧白道。

    “好?”女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顿了顿,无不得意道:“之前,我同月娘赌过几局,你猜结果如何?”

    瞧着女鬼的得瑟样,尧白想了想,道:“难不成,你还侥幸赢过她?”

    听着尧白的语气,女鬼:“这是看不起谁呢?我和她,那哪里是赢过啊!我告诉你,我俩堵了整整七天,骰盅开了几千回,我可一回都没有输过!”

    女鬼说得眉飞色舞,她身边的鬼管家的脸色却越来越淡。

    等女鬼终于说完她是如何大胜吕溪月后,管家极其敷衍地鼓了鼓掌,凉凉道:“是啊,你赢了人家月娘子几千局;然后,你们两人分别进了赌场;进去时,你拿着十块儿灵石,月娘子拿着十颗灵珠;出来的时候,月娘子包裹里的灵石都要比人高了,你呢?”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得瑟的女鬼瞬间收敛不少,“我的包裹里也装里东西啊,”她弱弱地反驳着。

    “是啊,还满满的!”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女鬼一眼,接着道:“里面全是欠账抵押的单据;光是那一次,你就丢了几百亩的地,你将近一半的积蓄都折在那回里。”

    女鬼:“那,那不是因为之前连着赢了她七天吗?我还想着时来运转,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所以,所以就……”

    “呵,”管家瞥了女鬼一眼,再将目光转向尧白,道:“你不必担心,我虽没见过月娘子在赌局中的本事;但她只要进了赌坊,没有一次是空着手出来的。”

    女鬼也不情愿地点点头,“确实。她每次进赌坊,去的都是包间,那些个赌坊老板见了她比见了沉香香烛还要亲近,好似她比口粮还珍贵。”

    “不过,”说到此处,女鬼突然有些奇怪,“她既然每回都能从赌坊里拿一大笔钱,那老板们为什么看她还那么热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