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都是夜夜笙歌,次日清晨才会停到岸边去。

    黑甲卫在柳树边守着,就在苏末混在那群奴仆离去後不过一刻钟,顾钦寒带着数十个黑甲卫缓缓走来。

    “统领!”

    柳树下的黑甲卫瞧见来人,恭敬地抱拳行礼,将现在的情况细细道来。

    “那个猎户上了画舫,属下一直守在此处,并未瞧见人有离开。

    另猎户的相貌属下已瞧清,可要现在画出来?”

    顾钦寒漆黑的眼眸扫过画舫,双眸微眯,点头。

    每个黑甲卫身上都必备炭笔与纸张,也必须会绘画人像,这是规矩。

    那名黑甲卫从腰间的囊袋内取出炭笔和纸张,蹲下,将纸张放在双膝上,有人拿着火把过去。

    四下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微弱的丝竹声和炭笔在纸张上发出刷刷的声响。

    很快,一副画像就浮现在纸张上,若是苏末在此,定是会惊讶,这张画正是她真正的面容。

    作为黑甲卫,画人像靠的从来不是面相,而是骨相。

    他将纸张递给顾钦寒,解释道:“那人肤sE要h些,所以瞧着会有所差异。”

    顾钦寒修长的手指夹住纸张,在火把的映照下,他将上面的人像尽收眼底,剑眉微挑。

    怪不得眼熟…

    他将纸张摺叠,成小方块後,本yu丢入湖中。

    只是这时旁边的黑甲卫问:“统领,可要上画舫将人带回去审问?”

    顾钦寒的动作微顿。

    “不必。”

    纸张被握在手心,顾钦寒淡漠地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画舫,道:“此人并非细作,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