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睡得好死,有人进来他都不知道,来人站在床头深情地凝视了他半天,还差点伸手摸上他的脸,然后叹息几声收回手他也不知道。

    稍后,微微喘息的来人,就在床边轻解罗衫把极精美诱人的娇躯完全坦露在他面前,在放下窗帘的微暗房间内,这玲珑有致的精美娇躯呈如玉的象牙色,而且看上去是那么地滑嫩,手摸上去或许就会自动滑下。更奇的是,娇躯上该白的地方嫩白如玉,不该白的地方照样是洁白无瑕,可他仍像死猪一样酣睡不醒,若在梦中知道身边有罕见的人间胜景,醒来恐怕会后悔死的!

    羞答答的玉人,带着对这头反应如此不灵敏“死猪”的幽怨之心赤身走进浴室,放热水在浴缸中,舒舒服服泡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拭干娇躯出来,这头“死猪”照样酣睡不醒。

    面对着他,玉人缓慢地以诱惑的手法穿着极性感的蕾丝透明乳罩和小裤,穿的人自己都忍不住发出微微娇吟,可他继续无动于衷不赶紧起来欣赏,把玉人真要快急死了,真想一把把他揪起来。但看他睡得这么香甜又不忍心叫醒,其实也缺少勇气叫他,只能暗自埋怨,埋怨他居然还是号称三瓶白酒不醉的酒仙呢,中午才喝了一瓶就睡得这么死,可玉人如果知道他昨晚“辛苦”了多半夜就不会这样埋怨了。

    玉人想要献身的计划落空,最后只好幽幽地叹息一声,把奇佳的春guang掩在紧身羊绒内衣内裤里,拿着换下的乳罩内裤连同他的一块返进浴室洗去了。

    正在香梦中的凌霄被大哥大铃声吵醒,猛地坐起跳下了床,但随即“啊!”地惊叫一声,因为沙丽娜从浴室探出头来,也更因为他身上一丝不挂,惊叫过后忙地捂住了裆部。

    沙丽娜看到赤身裸体的凌霄也惊羞地娇叫一声,然后忙地退回到浴室。凌霄见她退回去,顾不上问她是啥时候来的,也顾不上穿衣,从包中取出大哥大按通的同时跳上chuang钻进了被中。

    是钱晓东打来的,说是县物资局就在那会有一伙人来销售站砸场子,不过被六坏小领着预制板厂的十多名工人打跑了。凌霄一听是打跑的,忙问两边伤人了没有?听到没伤人,只是把县物资局开来的两辆吉普车的玻璃打碎几孔,让他稍稍心安,然后换了床头的固定电话给钱晓东打回去,要详细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跟物资局起冲突是凌霄意料到的,销售站的成立是在物资局的口里夺食,不管夺多夺少都是物资局不会乐意的,因为损害了物资局的利益也就是等于损害了物资局领导们的利益,除非是和物资局的领导们伙着干。

    凌霄既然想到这点,而且也与县物资局几个公司的经理私下达成协议,那为啥不直接与县物资局的局长挂钩呢?那不是利益更大,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吗?

    这是有缘由的,过去在完全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局实际在很大程度上是物资保管仓库,物资进出主要是县计委直接安排,没有经营自主权也就不论效益,反正那个死工资是少不了也多不了,个别掌权的能利用管理物资的权力搞点不正之风也就满足了。自从有一部分物资不再实行严格的计划管理,允许物资局自主经营并且打破死工资之后,调动起了物资局的积极性,积极组织货源以促进和增加销售,达到创造更多的利润用来增发奖金。在那时,就跟省外但相邻的壶州物资局打起了交道,以补充从嵋泽市物资局搞不来的武兹,壶州物资局也有多销售的目的,两家渐走渐进,曾经一度关系相当好,这也是柳经理和马君茹都当金属公司经理的时候。

    但自从县物资局换了新局长以后,物资行业内部的竞争也愈来愈激烈了,嵋泽市物资局就趁这机会加强了与武兹县物资局的关系,利用同省同市和市管县的优势,把壶州市物资局排挤出武兹县的物资市场,从此壶州市物资局和武兹县物资局的关系弄僵,而且弄得僵到了互不来往的地步,柳经理也正是因为反对这个才跟新局长尿不到一个壶中,才有马君茹到了武兹不去县物资局反而上门看望柳经理的事情,也就有了让凌霄结识她的机会,才有了凌霄这两天帝王般的逍遥生活。

    凌霄正是因为知道这情况,就连跟县物资局局长拉关系的打算都没有,就是拉也肯定是徒劳无功,有那功夫还不如直接巴结上面呢,只要县领导不出面干涉,他也不尿县物资局局长。但是,没想到物资局敢上门闹事,砸碎他们的吉普玻璃砸的好,只要没伤人就好办!

    沙丽娜在浴室心慌乱跳神不守舍地洗好自己和凌霄的内衣裤,晾晒到暖气顶的架子上后,脑中一直浮现着吊在凌霄腿中的玩意,那吓人的东西把她羞得还不好意思出来。好半天鼓足勇气跨出浴室的门,见凌霄正在被中趴在那边床头打电话,她忙地手忙脚乱穿裙装,穿好后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打电话。

    她听出是那边有事发生了,凌霄放下电话后,她关心地软语问道:“凌子哥,啥事情,能讲吗?”

    “呵呵,县物资局想干涉咱们,不过让我预制板厂的人轰走了。”凌霄还兴奋在钱晓东讲述六坏小带人狠砸物资局吉普玻璃窗那痛快劲上,也高兴单位有了六坏小这么个硬茬,不然还真是钱晓东解决不了的,就是他自己在,恐怕也不如六坏小搞得这么痛快。

    “那你明天用着回去吗?”

    “得回,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回不行啊。唉,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时他才想起问这个。

    “嘻嘻,人家早就来了,还泡了好长时间的澡呢。”

    “哦,我睡得这么死?咋不叫醒我?结果让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