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我上床,当他结实的胸口压着我的胸口的时候,一种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密又遥远的感觉紧紧地包围着我。

    当桑旗吻到我肩头的时候略略有些痛,我才想起他刚才给我留下来的伤痕。

    他停下来了,伸出手在我的肩头摸了摸,声音沙哑“怎么样,疼不疼?”

    我难得听到他对我有这样温柔的语气,我们相遇之后他跟我的沟通不会超过十句,就算是跟我说话也都是戏谑嘲讽的语气。

    其实真的有点疼,但是他难得对我温柔。

    我跟他笑着说“不疼。”

    谁知道他眼中的笑意和温暖瞬间就收回去了,替代的是惯常的寒意和刻薄“一向都很爱说真话的夏至现在也学会了口不对心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难不成你的感官失调了?”

    他的手本来是放在我的伤口上了,忽然又用了些力气,我疼得尖叫出声。

    他却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做人别那么虚伪,如果你早点承认也不至于现在痛的那么厉害。”

    他说完了两只手撑在床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们刚刚将前戏进行完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他提起了别的,令我很是错愕,那这到底是要不要再继续?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却不耐烦地拂开我的手“没兴致了,我不是禽兽,随时随地的都需要发泄欲火。”

    他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去,然后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件睡袍穿上,就拿了一盒烟走到露台上去了。

    桑旗在最关键的时刻偃旗收兵,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我怎么撩拨他,他也能够随时控制的住。

    今天外面很冷,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下起了小冰粒子,他就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在露台外站着。

    我自己穿上棉褛,然后又给他找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搭在手里,穿着毛绒拖鞋走到露台。

    他正在吸烟,青白色的烟雾在寒风中立刻消散,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近距离的接触桑旗,他带给我的伤痛和模糊的幸福矛盾的纠缠在一起,捋也捋不清楚。

    在寒风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比喻,就好比用一种荆藤制作的蓑衣来给自己取暖,的确是能够抵御寒风。

    但是往身上勒得紧了一点,那荆藤上的这刺就会扎进自己的皮肉里,如果不披那迟早会被冻死,但如果披它也会被查扎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