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妆将镇南王拉到一边,跟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他旁边的茶楼一叙。

    茶楼面都有顾景鸿的暗卫把守着,不会有外人进来,顾景鸿和裴妆这才将脸上的**给摘了下来。

    “陛下,娘娘?”镇南王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刚才陛下不是还在和太守下棋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外面?”

    “因为里面那个并不是皇上,而是陛下的胞生弟弟,他伪造了身份替代了陛下。”裴妆同他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镇南王倒是谨慎得很。

    就知道镇南王不会轻易相信,顾景鸿便悠悠道:“少时父皇让王爷来教导朕学习武艺,可王爷总是在一旁打瞌睡,使得朕练习轻功时好几次都不小心摔进池子里也无人搭救。”

    这么一说,镇南王可不就能确认眼前的就是皇上,那件事他担心先皇会责罚,就严令禁止顾景鸿说出去,是他们师徒两个人的秘密,没有第三人知晓。

    裴妆在一旁感慨,想不到顾景鸿小时候如此艰难,能顺顺当当地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知道了里面那位的真实身份,说起话来就容易得多。

    听镇南王说,原来顾瑾瑜当晚找到镇南王时,拿了先皇留给他的信物,那信物顾景鸿随身也带了一块,只有最亲信的人才知道此物,所以镇南王才会一下子就肯定他便是皇上。

    只是镇南王不知道,此物天底下竟然会有两块。

    顾景鸿手中捏着玉佩若有所思,他本以为这块玉佩只有他有,想不到父皇还给了弟弟一块。

    “微臣这就回去将那个冒充皇上的人给抓住,恭迎陛下亲自回去坐镇。”镇南王立刻道。

    让真的皇上流落在外像什么话。

    当即镇南王便带着顾景鸿回了太守府,有他作证想来没有人会再怀疑顾景鸿的身份,裴妆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而是去了客栈找云家两兄弟,为此顾景鸿还抱怨了半天。

    一回到太守府,镇南王就将还在于太守下棋的顾瑾瑜给按住,吓得太守还不知所措,以为镇南王趁机发动兵变,谁知自众士兵之中缓缓走出另一个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顾瑾瑜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来,一点都没有意外,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顾景鸿看。

    “我的哥哥,咱们终于见面了。”顾瑾瑜淡淡开口,即便处境狼狈却依旧站如松柏。

    “你即是朕的兄弟,若是肯前来找朕,朕自然不会亏待与你。只是你不该杀害月妃在先,谋夺皇位在后,你罪孽滔天,即便是朕也无法包庇你。”顾景鸿看着他眼中满是痛心,他没想到自己与亲生兄弟第一次正面交锋,竟是这样的境地。

    自小顾景鸿便希望能有个兄弟一起长大,即便是先皇找来宗室子弟陪他读书,可那些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一点都没有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