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到明日再让陛下过来,没有哀家的同意,谁都不能将赵嬷嬷定罪。”

    太后很是疲累,说完后便闭上眼睛没有再提及别的事情。

    看着太后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去护着赵嬷嬷,那她可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一个老家伙,就将她大好的前程给搭进去。

    如今宫门已经落锁,南芙蕖就算是想要命人出宫找母亲求救也没有办法。

    次日一早,还不等太后去找顾景鸿,他下了朝便亲自找了过来,直奔寿康宫而来。还带着昨晚被押送到刑堂审讯的赵嬷嬷,听秦风回来汇报说,赵嬷嬷在刑堂中审讯了一晚上,说什么都不肯找人自己就是下毒的人,令他们很是头疼。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有冤屈,一个是背后的主子太大不敢说出来,总归是个麻烦事。

    太后现在身子还没有大好,病歪歪地依靠在床榻上,看见赵嬷嬷被五花大绑地丢了进来,跪在地上时还不忘担心地看着她。

    “能看到太后娘娘醒过来,老奴总算是能放心了。”赵嬷嬷欣慰地笑道。

    反观之顾景鸿站在一边,倒是少了几分情意,只例行公事地问:“太后今日觉得身子可有更好些?”

    “多亏了诸位太医诊治,哀家现在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

    太医?

    顾景鸿迟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南芙蕖,难道她是那样跟太后说的吗?

    见南芙蕖心虚的低下头,看来果然和他所猜想的一样,南芙蕖根本就没有跟太后说实话,这女人怎么满口谎言?

    “太后怕是还不知道,昨晚上为您解毒的并非太医院的太医,而是正在皇后,她刚生产后便为太后写下了解毒的方子,这件事昨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顾景鸿故意将“所有人”三个字说得重了些,就是为了给南芙蕖提个醒,让她不要轻易地忘记这件事。

    太后很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裴妆救了自己,可是他们两个明明一直不太对付,为何她要救自己的性命?

    “那就代哀家谢过皇后。听说皇后诞下一子,我们皇家总算是有后嗣,真是可喜可贺。”太后欣慰地笑着。

    “昨晚南姑娘说从赵嬷嬷身上搜到了下毒的瓶子,朕已经把人带来了,还请太后定夺应该如何惩罚。”顾景鸿说着便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等着太后做决断。

    毒害当朝太后是要赐死的大罪,即便是太后自己也不能包庇。

    赵嬷嬷跪在地上,不住地摇头看着太后道:“不是老奴,老奴跟着太后您几十年,有什么理由去毒害您,这瓶子是有人硬塞给老奴的!”

    “是谁塞给你的?”太后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