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妆想了一下道:“今天我本来要去宫外给元元姑娘买东西,但是我的宫牌不知掉在何处,现在后宫和外面都去不了,不过好在遇到了小郡王,您可否能带我回后宫?”

    顾故矫立刻在心中盘算着,如果他带这个侍女回去,势必会去梧桐宫,那岂不是正好可以看见元元了?

    自从皇后娘娘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元元,想来她现在一个人在后宫肯定特别难过孤单,急需要有个人陪着她。

    思及此处,顾故矫很是痛快地点了头,道:“好,我这就带你进后宫,你随我来吧。”

    宫中人都知道顾故矫深得皇上宠爱,又极为信任镇南王,所以每次顾故矫进宫从来都不需要拿腰牌。

    在去的这一路上,顾故矫不停地询问她关于元元的事情。

    “她最近的心情应该很不好吧?皇后娘娘过世后,我在外面听说元元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你们可不能由着她这样,人是会被憋坏的。”顾故矫不住地跟裴妆絮叨着。

    裴妆听着他的话,心中难过,她本想着安邦年纪还小,还不懂得生离死别,却忽略了元元已经到了懂得死亡的年纪。

    裴妆叹了口气,像往常那样下意识地摸了摸顾故矫的脑袋,轻声道:“所以你身为她未来的郎君,一定要好好安慰她,让她一定看开一点,不然皇后就算是走也不会安心。”

    她差点说出自己也不会安心。

    顾故矫由着她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不过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怎么敢对自己这样无礼。

    “谁让你摸我脑袋的!”顾故矫气急败坏地掐着腰,气恼地瞪着她,“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如此无礼,小心我让我爹将你打入大牢!”

    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果然还是原来那个顾故矫。

    “元元,你怎么在这儿?”裴妆突然指着顾故矫的身后,惊讶的说道。

    顾故矫立刻转过身去,但是身后空无一人,哪里有元元的踪迹。

    他气急败坏的转过来,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捉弄自己的小侍女,可是裴妆早就趁着他刚才转过去的时候溜之大吉。

    “人跑哪里去了?”顾故矫疑惑的挠挠头。

    裴妆一路往太和殿的方向走去,她想着现在皇上生病,太和殿应该比以往更加戒、严。

    事实上果真如此,好几队禁军都在宫门口把守着,根本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裴妆在外面徘徊了半晌,忽然看见安公公从里面出来,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