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王妃娘娘?呵,不过如此,也是看人下碟,民妇都疼成这般了,可你呢?却见死不救,算什么神医,算什么好人。根本就是沽名钓誉!”妇人也不知是不是脑子也坏了,竟是当众辱骂起安宁来。

    旭奕卿瞥了她一眼,安宁冲他笑笑摇了摇头,这才看向妇人,手里却未曾挺,又给另一人把脉。

    那俏脸上的笑意却是早早没了,冷冰冰的看着妇人:“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滚蛋,还能饶命,回去告知你背后之人,本王妃只想好好完成这三日的义诊,她若看不惯,便不要看。别惹本王妃,我这人呢,脾气着实不太好,若是弄出个什么,将她拉下神坛,可就不好了。”

    妇人惧怕的瑟缩了下,不敢与安宁的眸子对视。

    灾民们也开始叫嚣起来:“你这人好生无礼,王妃娘娘纡尊降贵在此给平民治病,你却还跑来找茬,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以后你千万不要生病,不然,哪个敢跟你治疗,但凡好心的都是坏人,不是吗?”

    “滚。”

    “就是,滚,快滚!”

    听着灾民们愤怒的讨伐,妇人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的跑了。

    安宁摇摇头,她一早便知道,她这般为灾民治病,自是有人会坐不住的,只是她没想到,最先坐不住的人竟是她。

    勾了勾唇,不再理会,继续给灾民治病,惠民署的医者遇到难治的也会恭敬的过来询问。安宁也乐的教导他们一下,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助民众。

    妇人离去直奔某处大宅,里头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妇人跪在地上恭敬道:“夫人,民妇失败了,那庄王妃着实不是民妇能够撼动的。”

    “废物!滚下去。”夫人愤怒的吼着,那女人赶紧跪着爬了出去。

    “您也莫要这般生气,只是奴婢有些不解,为何皇上会这般的信任庄王夫妇,庄王离京这么多年,皇上竟是未曾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反倒还如此宠爱他们。这般独揽民心之举,竟也不闻不问,甚至还派了兵力帮助他们为之。皇上就这般信任庄王么?若是这庄王日后真想反,有药谷的传人在,他获得民心,皇上怕是后悔都不及了。”女人身边的妇人便是自小伺候皇后的奶娘和氏了。

    “嬷嬷,你说的本宫又如何不懂,瞧今日,那些灾民便念着庄王妃的好了,日后那还得了。皇上还在壮年,皇儿还不知何时才能受封太子。如今庄王归来,对皇儿更是威胁重大。皇上若是被蛊惑,日后将庄王封为皇太弟,可就真的一切都迟了。”皇后忧心不已。

    “娘娘,为了咱们梁王殿下,您的确是该做些准备了。”和嬷嬷开口道。

    皇后沉着脸点了点头,又坐了会儿,这才道:“回宫吧,本宫与皇上说只是出来瞧瞧,久了不好。”

    “诺。”和嬷嬷应声,安排下去,很快一辆豪华的马车自府前离开,朝着内城方向去了。

    三天义诊结束灾民已经寥寥无几,百姓齐心,大多数灾民都被安置了,剩下的,则安置在了西城,那里有很多空房,都不是很好,需要他们自行修理一下才能居住。

    官府会送一些吃住用的东西,日后开春了,不想离开的也可每月交上些银钱,交满十年,房子便是他们的了。

    若不愿继续居住,也可自行回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