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景行看着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许是他说的话,真的太重了吧,让她伤心了。

    相娴眼中的水雾不散,微微仰头望着他,双眸中似是盛满了委屈和伤心。

    “我走了。”她低声说罢,转身便走,不曾回头。

    宋景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了抬,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要喊住她。只是,直到她走远了,他都没能喊的出口。

    但他越发觉的,一定是他的话说重了,刺伤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不再纠缠,转身便走。否则,以她之前的风格,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

    那姑娘虽然性格爽朗,脸皮厚,但其实也没他刚刚说的那般讨厌。他是男人,着实不该与一个弱女子计较这些。

    宋景行兀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相娴则去了她相家的铺子里,刚刚猛然想起,那边还有些事需要她尽快处理。

    至于宋景行所说的那些话,她早就左耳听右耳冒了。

    自打她接管家业以来,不好听的话听的多了去了,比这更难听的都数不胜数,她要是每听一次就伤心一次的话,早就活活伤心死了。

    她却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上李幼元了。

    相娴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是再看到李幼元欲行不轨,一定不会手软。

    且说李幼元此刻正做着美梦,他早就知道了,他爹最近正在走动关系,和京城那边攀关系。等到明年他爹升了官,就要为他求娶卫家的小姐。

    他早已打听过了,卫家的小姐出身尊贵不说,且各个都是美人胚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肯定要比他的兰淑表妹长得美。

    此刻,济州府,那位长相粗糙如壮男的赵兰淑正在闺房里描字,忽然听见外间传来“砰”一声巨响。

    紧接着,她父亲赵承之愤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赵夫人忙给他递了一杯茶过去,劝慰:“消消气,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