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他们两个真的是同一国的啦。十阿哥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永瑆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得意。闲杂人等十阿哥走了,厅里就只余他和明玉两个了,方便说话。

    “昨天在延禧宫的时候匆忙,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近来过得可好,功课怎样?书画之道上,可有长进?我送你的田黄石,你刻好章了吗,可有用起来?”永瑆问道。

    明玉顿时有些心虚,只简略地说道:“都挺好,都挺好的,哈哈。那块田黄冻石,我已经刻好章了,也用上了。”

    永瑆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号呢。”

    明玉挺直小胸脯,颇是自豪:“我的号是阿玛和额娘一起给我取的,为‘昭华’二字。”

    “昭华,”永瑆重复道,“‘抱昭华兮宝璋’,昭华者,美玉、宝玉也。很衬你的名字。”也很衬你这个人。

    明玉骄傲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呢。”

    永瑆笑道:“得了好印章,取了好名字,那你的书画长进到什么水平了?露一手,让我看看?”

    金嬷嬷很有颜色地奉上笔墨纸砚。明玉接过,聚精会神地挥毫泼墨。半刻钟后,半阙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跃然纸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明玉自我感觉极为良好。大表哥庆恒曾经拿过她的习字给他的师傅——据说是一个有名的书法大家——看过,然后得了还算不错的评价。说是以她这个年纪就能写成这样,可见天赋极佳,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就。

    “怎么样,不错吧?”明玉得意洋洋地说道。

    永瑆认真地夸赞道:“写得真好!”

    明玉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他:“那你来把下半阙写上呗。”

    永瑆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习字不算久,还是不写出来让你看笑话了。”话音刚落,王嬷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到了永瑆的眼神警告。

    明玉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再说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笑话你?”

    永瑆但笑不语,不管她怎么说,仍是推辞。

    明玉只当他是自尊心过强,不愿被她比了下去,也就不再勉强,鼓励道:“那你今后要多加练习哦。我可还记得,你上次信誓旦旦地说过,等长大了要成为一个有名的书法大家,随便一幅字画都能卖出好多好多银子的那种!”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