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喝,关宁仍旧喝了大半。

    今天没课,她在舞蹈教室里练了整整一天,若不是同学给她带饭过来催促她吃,她恐怕要跳完那一大段才肯停下。

    “明天不练了,”吃了饭洗了澡,关宁在床上劈横叉,脑袋埋在被子里,纯白的四件套,配上纯白的睡衣,低着的脑袋,长长的黑发,看着让人觉得瘆得慌,时蓉雅拿出筋膜枪,关宁配合得趴在床上,近期练舞的力度大,尽管做了拉伸和放松,一枪下去,肌肉还是崩得死死的,“明天带你去按摩,再练下去,要废了。”

    小腿肌肉得到舒展,关宁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在车上睡着的那会儿,她都觉得自己有点抽抽了,轻轻哼咛了几声,关宁扭动脖子,趴在枕头上面,又有了困意:“明天不练了,要看书。”

    舞剧系要学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要多,每周的选修课徐老师都会给他们补充新的民族舞知识,关宁只觉得自己以前是个傻子,光知道出名一点的舞种名字,以及国内外几个重要的发展时期,国内的舞种没研究透彻。

    怪不得沈老师当年送了她一本民族舞的书,比字典都要厚。

    当时她专注于修炼芭蕾,只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舞种看,其他的什么都不懂,修为浅薄。

    这次参赛的团体舞是佤族的舞蹈,关宁在此之前可以说完全没接触过,看编舞就傻了,只能抽空回来恶补关于佤族的知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吃过早饭看看书,下午带你去按摩。预约好的,很贵,不能退。”

    腿上狠狠来了一下子,关宁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时蓉雅看着她重复道:“说好了,明天别乱跑。”

    捏了捏关宁腿部肌肉状态,比刚刚好了许多,放开手,再次提醒她:“注意点,小心又跟以前一样,临到上场,躲在家里哭。”

    时蓉雅亲昵刮了她的鼻梁,关宁瞪了她一眼:“好的不灵坏的灵,把你刚刚的话呸出去!”

    眼看着就要被掌嘴,时蓉雅非常有眼力见赶紧呸了好几声。

    回想十几年的舞蹈生涯,关宁算幸运的,青城表演前的受伤,是关宁唯一一次在演出途中受伤,其他时候的伤,也无伤大雅。

    有的同事没关宁这么幸运,刚进团的那会儿,带关宁的主演就是因为旧伤复发,整只脚都要做手术,几个月后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脚能保住,想重回舞台几乎不可能了。

    关宁有古典舞的底子,后来直接上了芭蕾舞艺校,接受的教育算正统,有的同事是通过芭蕾苗苗班出来的,培训机构的水平层次不齐,底子没打好,一直错误练习,不仅伤病严重,对于形体和职业盛业也大受打击。

    “呸完了,我先去洗澡,累了就先睡吧,明天叫你起床。”

    晚安吻提早,等时蓉雅从浴室里出来,关宁果然已经睡下了。

    只给时蓉雅留了一盏床头灯。

    时蓉雅说的按摩,超出关宁的认知范围。